“想什麽呢,這麽開心?”季堂提著一碗牛肉米線,剛看到謹言便發現她嘴邊的笑容,自她醒來後,一直是鬱鬱寡歡,雖說平時也常常在笑,可是那笑之中總帶著一股落寞,這樣真心的笑,還真是少見。

    “季堂,你來了。”她抬起頭看著他,小嘴撅起,“哇,好香,可是我不能吃。”

    他彎起手指刮了下她撅起的嘴巴,笑道:“都可以掛醬油瓶了!”

    將米線放進櫃上的缸子裏打開,季堂將筷子拿去門邊的盥洗室裏衝洗之後,細心地將水擦幹遞到謹言手中,“放心吧,這個不油膩,我特地讓人家弄的清湯。”

    “可是我已經飽了。”謹言摸著肚皮,指指自己麵前的空碗。她將筷子又推回去,笑嘻嘻地,“你吃。”

    “好吧,便宜我了。”

    “季堂……”她看著他,欲言又止,她本想告訴他,她昨晚似乎做了一個夢,但是如果季堂要是知道她夢到個男人的話一定會生氣的。算了,還是不說了。

    “怎麽了?”他回頭看她,嘴裏因為含著東西而含糊不清。

    “沒什麽。”她雙手捧著下巴對他搖搖頭,她已經有對她這麽好的季堂了,怎麽還能夢到別的男人呢?這樣不好,她笑著,“吃完以後陪我下去走走好不好?”

    “這還是自你開始複健後第一次說要下樓練習走路。”季堂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深怕她一不小心就摔倒。

    她拄著拐杖艱難地走著,一步一步,邁的極慢,她咬緊下唇,告訴自己,堅持,堅持,堅持!

    她扭頭看他,明亮的大眼睛裏透著堅定,“我一定要盡快康複!”如果連路都走不好,還能幹什麽?

    走了一段就有種腿快要隻撐不住身體的感覺,謹言咬牙堅持了一會兒,季堂看著她痛苦的神色不禁心疼道:“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謹言一口回絕,可是腿部傳來的不適感讓她有些力不從心,她抬頭看向前方,有一個長石椅,她抬抬下巴,“到那裏再休息。”

    “嗯。”季堂小心翼翼地守著她,做好隨時扶住她的準備。他的言言,有時候太過執拗,卻執拗得讓人心疼。

    終於到了石椅邊,季堂扶著謹言坐下,幫她把拐杖放好,然後握住她的雙肩,對上她盈盈的眸子,“言言,我媽媽之前打過電話來給我,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回個電話給她。”

    “嗯。”她點頭。與季堂在一起多年,她也知道,季堂的媽媽很惦記兒子,至少每天一通電話,哪像她,媽媽也就想起來的時候給她呼一個,而她也是有事才會打電話回家。畢竟爸爸媽媽經營一個小商店,平日裏沒大有時間跟她嘮嗑。

    季堂走到一邊拿出手機,講電話間卻頻頻回頭看她,眉宇間滿是愁色。謹言猜測,大概是季堂的媽媽催他回家吧。也是,寶貝兒子不回家整天守著別家的姑娘,父母多少有些介意。看他為難,她心裏也不好受,便想過去告訴他,如果不方便可以回去,反正她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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