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謀殺親恨的嗎?啊,好疼好疼,我現在可虛弱著呢!”謹言捂著胸口作心痛狀。當初都流行管要好的朋友叫“親愛的”,可謹言覺得太惡俗,叫不出口,恰巧那時葉希珊總愛說“我恨死你了”,於是她們便管對方叫“親恨的”。

    可是如今,逛街的時候,有些熱情的店家或者是擺攤的小販,即便是對著一個陌生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喊出一句“親愛的”,而真正親愛的人,又有幾個?

    “看在這麽多年老朋友的份上就告訴你好了。”葉希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當初高中畢業不是在明城打工嗎?有一天他到我打工的那家飯店吃飯,然後就認識了嘛,反正就是機緣巧合,留下了聯係方式,遇到什麽問題會問他,然後不就這樣咯。”

    “嘿嘿嘿,細節!我要聽細節!” 謹言奸笑著,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幾乎都要坐不穩當,葉希珊急忙扶好她,著急地問:“謹言,你沒事吧?”

    自從醒來之後,謹言總是時不時會突然有種頭暈無力的感覺,反複檢查身體卻查不出什麽原因,醫生說這是她受傷之後的後遺症。

    “我沒事。”謹言拍拍葉希珊的手以示自己還好,“麻煩你送我回去,我在524病房。”

    “我知道。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我趕快把你送回去。”

    “你知道我在524?”

    “廢話!”

    謹言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問道:“希珊,我在昏迷的時候常常會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跟你的很像,是你來看過我嗎?”那道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性,聽過之後,她隻記得她做了一個美夢,然後卻什麽也不記得,這樣虛無縹緲的感覺讓她感覺很不好。

    “我聽季堂說過你的事,正巧我在明城實習,當然要來看看你,可是每次來你都在昏迷中,沒想到這一次你已經醒過來了,真好。”葉希珊回答得很自然,還帶著幾分歡喜,似乎是在為謹言高興。可是她這樣的話語卻讓謹言更加起疑。

    葉希珊說她來的時候謹言還沒醒,可這一次見到謹言卻半分沒有驚訝的樣子,分明是早已知道謹言已經清醒。

    謹言並沒有追問,隻是低著頭暗暗思索。希珊高考的時候因為發揮失常,成績並不是很理想,所以她就選擇了在國內還比較冷門的心理學專業,據說,她錯打錯著在心理學方麵居然有很大的天賦。如此一來,問得越多,反而會讓她起疑。

    將謹言送到病房之後,葉希珊便說自己目前就在明城的一家心理診所實習,有時間會再來看她,然後便去上班了。

    謹言因為腦袋有些發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半夜醒來的時候,床邊的夜燈亮著,她看見媽媽正躺在一旁的沙發上睡著,呼吸均勻,一張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透出疲憊。

    她強撐著坐起來,將雙腿挪下床,嗯?病房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層柔軟的地毯?可她並沒有多想,她隻覺得很累,沒有心思再想什麽別的事情。她扶著床沿緩慢地走著,其實她的雙腿並不是完全不能行走,隻是太不靈便,複健也隻是在醫院的走廊上扶著牆慢慢走一會兒,平時下樓散心都借助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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