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的第二周,秦櫟終於還是來找季謹言了,想要跟她好好談談。謹言的第一反應是躲,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秦櫟。在拉扯與躲避之間,秦櫟的手揪到了謹言的長馬尾,這下麻煩大了,頭發可以說是季謹言的逆鱗,從小到大誰隻要抓到她的頭發她就會炸毛。

    她怒視著他,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惹毛了她,忙不迭說“對不起”,悻悻然地收手。

    謹言氣衝衝地往宿舍走,秦櫟與她並排著亦步亦趨地跟。

    路邊有一條小小的排水溝,謹言靠邊,秦櫟也跟著靠邊,但他的步子略大了些,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她,一個重心不穩,謹言就一腳踩空踩進排水溝崴到了腳。她吃痛地低叫一聲,秦櫟連忙伸手去扶她,被她狠狠甩開:“別碰我!”

    謹言強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宿舍樓下,應該是去吃飯的,可是現在氣都氣飽了。秦櫟抬手想拉住她不讓她走,她卻靈活地躲開,頭也不回地進樓。

    她最沒想到的是,許涵居然打電話給她讓她去見秦櫟。礙於許涵的糾纏,她最終答應,可與秦櫟在草地上坐了整整半小時,他一言不發。想著宿舍裏已經泡好的一堆髒衣服,看看手機也快到了宿舍閉門午睡的時間,謹言終於忍不住起身想要離開。

    秦櫟拉住她的衣擺,說了半小時以來的第一句話:“在你心裏,我恐怕還不如顧明嘯吧?”顧明嘯是秦櫟的舍友,因為秦櫟,她才認識了顧明嘯。

    這是什麽邏輯?怎麽還扯上顧明嘯了?她回頭對上秦櫟盛滿悲傷的眼,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掉頭離開。

    當晚,她身上密密麻麻地長滿了小紅疙瘩,渾身癢的不行。她是過敏性皮膚,醫生曾經叮囑過她在學校要盡量少坐草地,少讓皮膚在陽光下暴曬。她覺得報應真是說來就來。半開玩笑地對陌生人說讓他送藥膏來,陌生人回她:要就自己上樓拿。

    這一句明顯暴露身份的話讓她驚疑不定,幾經追問,原來陌生人是她頭頂正上方樓上理科尖子班的學生,名叫季堂。

    “之後的事你都知道啦。”謹言拍拍屁股站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上車了。”

    她想當隻鴕鳥。當初,很多人都說秦櫟是個好男人,季謹言可真是幸運。兩人分手以後,她一見到她和秦櫟都認識的那些朋友就想躲。尤其是顧明嘯,每次兩人一相遇,顧明嘯就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我真為秦櫟不值!”

    所有人都認為是她辜負了秦櫟。就連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現在,她很害怕,林江南也這樣認為。

    在她轉身即將離去的時候,身後的人卻緊緊地從後麵箍住她,將她完完全全地禁錮在懷裏,林江南嗓音低沉,像是帶著某種魅惑:“小謹言,我們回家,回我們的家,明天再走,好不好?”

    鬼使神差般地,她點頭,“嗯。”

    林江南掏出手機撥號:“趙啟,我在東部客運站入口處,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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