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芽看著他這麽個態度,實在是又氣又恨,一邊咬著牙道:“你們為什麽要派薑津晚去寧古塔作惡?有什麽冤什麽仇不能明著來?做什麽大半夜地潛進宅院裏頭、對著老人孕婦下毒手?你們也不怕損了陰德?你們是榮親王府的人,是為鳳子龍孫做事兒的,竟不想你們竟是這等卑劣小人!不!你們不是人,是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殿下他從來都沒有吩咐過讓薑津晚對老人和孕婦下手!”那淩世安被逼急了,對著美芽吼了回來,“是那薑津晚自作主張!為了給他那該死的七個兄弟報仇,竟然都不顧殿下的吩咐了!以至於泄露了咱們的行蹤,逼得咱們……”

說到這裏,淩世安驀地就噤了聲,然後冷哼一聲,就又低下頭去。

“怎麽?不繼續往下說了?”鍾明巍冷聲道,“逼得你們怎麽樣了?不得不臨時決定逼宮篡位嗎?”

“你休想從我嘴裏聽到任何你想聽到的!”淩世安看向鍾明巍冷聲道。

“我倒是真沒什麽想從你嘴裏聽到的,”鍾明巍譏誚著道,一邊對著孔聞敏比了個手勢,“帶下去吧。”

“是,屬下遵命!”當下,孔聞敏拖著人退下了。

鍾明巍又喚了外頭的侍衛進來詢問:“跟著淩世安一起過來的,一共多少人?”

“啟稟殿下,一共十八人,現在都被已經被控製住了。”那侍衛躬身道。

“不要把他們和淩世安關在一起,淩世安跟隨榮親王多年,自然是鐵板一塊,可是未必這十八人個個都是鐵板,”鍾明巍吩咐道,“好好兒地審一審他們,務必要從他們嘴裏審出六月三十晚上的皇宮裏發生的所有真相,他們的口供對咱們很重要。”

“是,屬下遵命!”當下,侍衛領命退下去了。

“三日之內得不到淩世安的回信,榮親王怕是就坐不住了,”待侍衛退下後,傅中天跟鍾明巍道,“爺,咱們也該準備起來了。”

“是啊,得準備著了,”鍾明巍點點頭,一邊把目光落在了傅嘉佑身上,一邊含笑道,“聽聞小傅公子文韜武略皆是上品,如今我已經見識了小傅公子的文采了,現在也是小傅公子先咱們展示展示武學的時候了。”

傅嘉佑聞之大喜,當下抱拳道:“承蒙爺器重,隻是屬下自知武學不過爾爾,且並無上陣指揮之經驗,雖是如此,可是屬下卻也想為爺效力,隻是請爺答允,讓孔大哥掛帥,屬下願做副將,協助孔大哥禦兵!”

“好,就這麽定了。”鍾明巍笑著點點頭。

當下傅中天和傅嘉佑同去大營清點兵馬,孔聞敏忙完了手上的事兒,也跟著去大營了,這麽一個月來幾乎都悶在這巡撫衙門裏頭,孔聞敏可是給憋壞了,早就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後院則留下了陳清玄陪著鍾明巍美芽敘話。

“清玄,嘉佑寫的那篇《討賊檄文》你可看過了嗎?”鍾明巍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陳清玄。

“看過了,嘉佑兄筆力了得,氣壯山河,讀起來讓人激情澎湃,頗有古時《討武檄文》之風采”陳清玄忙得地點頭道,“既能振奮人心,更能鼓舞軍心,如今大戰在即,屬下以為可以將此《討賊檄文》張貼公告出去了。”

“是,你說的不錯,既能振奮人心,更能鼓舞軍心,”鍾明巍點頭道,一邊含笑看向陳清玄,“清玄,這次用嘉佑的檄文,而非你的檄文,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