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軍在南疆可還老實嗎?”鍾之衡抿了口茶問道。

    “啟稟萬歲爺,西北大軍,謹守軍紀,自南疆大營太平之後,除了留下三百人看管俘虜之外,一眾西北大軍都撤出了大營,在外頭紮營,絕無攪擾南疆大營之嫌,”蔣柏仁忙道,“還有臨行之前,這一次率西北軍入南疆的張遼大將軍,還特地托屬下問萬歲爺一句,西北大軍何時能拔營回西北?到底西北大軍的要務是駐守西北,不好長時間在南疆紮營。”

    “知道了,”鍾之衡頗為滿意,微微勾著唇,一邊又問,“那叫遲重遠和程向陽的兩個將軍呢?”

    “啟稟萬歲爺,屬下奉命將要犯遲重遠和程向陽一並帶回京師,如今和徐城陽一道關在錦衣衛的地牢裏,”蔣柏仁道,一邊打量著鍾之衡不怎麽好看的麵色,一邊有些忐忑地道,“萬歲爺,可以隨時召見他們……”

    “誰讓你把他們關進地牢的?”鍾之衡驀地冷聲打斷了蔣柏仁的話頭,一邊將手裏的茶盞狠狠摔在了蔣柏仁的身上,一邊直氣得胸膛起伏,“誰說他們是要犯的?”

    “屬下知錯!請萬歲爺責罰!”蔣柏仁忙得跪地叩頭不止,也顧不上那滾他的茶水燙的他脖子都紅了一大片。

    “行了!行了!起來吧,”鍾之衡看著他驀地就紅了半邊的脖子,煩得不行,“怎麽跟在戴景峰的身邊那麽些年了,怎麽就學不來戴景峰的機靈勁兒呢?”

    “屬下愚鈍,請萬歲爺降罪。”那蔣柏仁哪裏敢起?兀自貼著地跪著。

    “去把遲重遠和程向陽給朕請過來,”鍾之衡道,那個“請”字,他咬得很重,一邊又白了那蔣柏仁一眼,“聽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請遲將軍和程將軍。”蔣柏仁忙得躬身退下了。

    ……

    嘉盛三十三年九月初六

    惠郡王府。

    前院。

    書房。

    郎中從後院出來,又到前院來見鍾明峨。

    “啟稟郡王,王妃身子一切安好,”郎中一臉喜色,“到今天,王妃的身子就滿三個月了,這胎也就穩了,日後隻要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就沒有多大問題了,請王爺切莫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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