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芽默默地咽下了嘴裏的鍋包肉:“……鍾明巍,吃晚飯,你跟我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哦。”鍾明巍乖巧地點頭答應,一邊哆哆嗦嗦地把剩下的半個包子給啃完了。

    ……

    晚飯過後,鍾明巍乖乖地跟著美芽進了房,顧長林大刀金馬地坐在躺椅上,優哉遊哉地哼著小曲兒:“一更天裏你個張秀才,跳過了粉皮牆兒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麽丫兒呦,跳過來,跳過來,你是白白地跳過來……”

    “先生,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龐毅收拾完了碗筷,磨磨蹭蹭地走到顧長林的身邊坐下,一邊回頭朝屋裏看看,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安,“我怎麽覺得夫人好像發火來著?”

    “你這榆木腦袋啊!還是核桃吃少了!”顧長林看著龐毅不禁感慨道,一邊又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臉興致盎然地問龐毅,“對了,那女戲子唱得是什麽戲?怎麽明巍還專門挑沒人的時候喊她上來唱呢?”

    “好像是叫《探清水河》,”龐毅想了一會兒然後道,“也不好聽,就唱一個女娃子一個男娃子雙雙跳河殉情的事兒,悲得很。”

    “這有啥可聽的?又有啥需要背著人的?我還以為那小子長誌氣了,要聽《十八摸》呢!”顧長林頓時一臉嫌棄,然後又驀地躺進了搖椅裏,一邊拍著椅把,一邊繼續哼哼唧唧著,“二更天裏你個張秀才,把鶯鶯摟在懷,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麽丫兒呦,摟在懷,摟在懷,你是白白地摟在懷……”

    龐毅看著顧長林這一幅德行,心裏忍不住嫌他為老不尊,可卻也沒挪地兒,就這麽坐在顧長林的身邊。

    “三更天裏你個張秀才,把褂子脫下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麽丫兒呦,脫下來,脫下來,你是白白地脫下來……”顧長林哼著哼著,就發覺不對勁兒了,他一轉頭,果然就瞧著龐毅雙手托腮正聽得起勁兒呢,顧長林登時就不樂意了,“嘿!我說小子你還坐在這兒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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