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不說,茜草也不敢貿然去問。茜草知道,若是賢妃肯告訴她,自然一早就會說,而若是不願,她問也隻會自討沒趣。她在宮裏的地位都是由賢妃一手扶持起來的,在沒有自己的憑恃之前,茜草無論如何都不敢冒犯賢妃的。

    大概是因為皇帝初醒,體力還沒有跟上。父子二人沒說太久的話,大皇子便退了出來。大皇子恭謹的走到虞真真前麵,“賢妃娘娘。”

    虞真真放下經書,微微一笑,“齊王殿下,皇上同您說完話了?”

    “是,父皇請您進去。”大皇子始終垂著腦袋,保持著對他父皇妃嬪的疏離。盡管如此,虞真真也沒有忽略掉大皇子發著紅的眼圈。

    虞真真在心裏不由好笑,這父子二人是說了有多煽情的話,竟把大皇子都說得哭了?

    不過,虞真真並沒有把這一層情緒暴露出來,“本公知道了,茯苓,替本宮送一送齊王殿下。”

    大皇子行了辭禮,乖覺離開。

    待大皇子走得遠了,虞真真方站起身,她朝趙太醫使了個眼色,兩人分先後進了皇帝的寢間。“皇上,您可有什麽吩咐?”

    虞真真俯身在皇帝床畔,聲音輕柔的好像一陣春風。

    “接著說你適才的話。”顯然,周勵雖然精神不濟,疑心卻從來沒有減輕過。像他這樣剛愎自用的君王大概從不會相信是自己的身子垮掉,作為陰謀論的奉行者,也許周勵一早就懷疑是有人給他下過毒。

    思及這一層,虞真真突然有些後怕。若不是為了陷害皇長子,弄出這麽一出可以讓周勵的懷疑有所落腳,不然她早晚都會被周勵查到頭上。到那時,功虧一簣也未可知。

    見虞真真半晌都沒有答話,周勵不免有些不悅,“怎麽不說了?”

    “臣妾……臣妾不知該怎麽告訴您。”虞真真入戲入的快,原本一張神思不屬的臉上很快就透出為難的樣子。

    周勵皺眉,“朕可不記得賢妃是這樣吞吞吐吐的人。”

    虞真真低喟一聲,偏開首去,“讓趙太醫說吧……臣妾,臣妾實在是至今都不能相信,齊王殿下敬給您的那丹藥……”

    “丹藥怎麽了?”

    周勵追問的快,趙太醫忙邁出一步,跪到床前,接上虞真真的話,將其中藥理同周勵分析了一遍。

    虞真真用餘光打量著皇帝的神色,她隻見周勵從一張灰白的臉漸漸變得黑沉,儼然是怒火攻心的模樣。果然,趙太醫話音方落,周勵就氣得劇烈咳了起來……“朕不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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