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頷首,作出一副沉吟的表情來,“你說得有理,既然如此,就有勞董公公多勸著些皇上。雖說這是齊王殿下的一番心意,可外麵的方士未必靠譜,還是讓皇上謹慎食用罷……”

    “奴才哪能勸得住皇上啊!”董玉成滿臉都是無助,“皇上平日最聽得進娘娘您的話,要不然奴才也不會來跟您說這件事。”

    聽董玉成這麽說,虞真真擺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皇帝聽她的沒錯,可她卻不想周勵這麽快就意識到這藥的不對……能借大皇子的手讓皇帝的身子更虛空一些,她何樂而不為呢?“董公公,您覺得,皇上和齊王殿下之間的事本宮開口合適嗎?”

    “這……”

    虞真真莞爾一笑,“本宮雖掛心龍體,卻不想讓皇上和本宮之間憑空生出誤會來。本宮固然膝下尚無子息,但到底是撫養過一段時間的魯王,這件事,還是有勞董公公費心吧。”

    言罷,虞真真斂起大袖衫的衣袂,拾階而下,踏上肩輿。

    接連幾日,董玉成都時不時跟虞真真透露出皇帝在服用丹藥的事情,希冀虞真真能出麵攔一攔皇帝。但虞真真始終保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專心服侍著皇帝的起居養身等事情,並不在這件事上插嘴。

    唯一讓虞真真有插嘴欲望的事情,如今隻有朝政。

    隨著那日皇帝出現在了承儀殿,蠟黃的麵色坐實了周勵身體不好的傳言。朝堂上彈劾丁才人的奏章漸漸變少,相反,有一批大臣竟然跳出來維護皇帝,義正言辭的聲明吾皇絕非耽迷於女色享樂的昏君,多日不開朝會必是因為皇上內有隱情,作為臣子,理當嚴守本份,替皇上分憂。

    這樣的言論前幾日還取悅著周勵,而雷同的奏章越來越多,虞真真細心的觀察到,除了哥哥一黨仍會時不時遞奏章要求皇帝疏離丁氏以外,幾乎朝臣都開始拍周勵的馬屁,為他歌功頌德。

    周勵終於察覺到不對。“朕的病情是不是被人傳出宮去了?”

    此言落罷,周勵冷厲的眼神掃向了一旁誦讀奏章的虞真真和提筆舔墨的大皇子身上。

    虞真真抬起頭,朝皇帝溫醇一笑,“皇上別多心,臣妾素日接觸不到外臣,哪裏有門路替您聲張呢?而齊王殿下也停了課業,專心於為您侍疾,怎麽會將這些事傳到外麵去呢?想必是那些大人自己做的猜測罷了。”

    周勵不肯作罷的擺了擺手,但對兩人的懷疑儼然是有所減少,“一定是有人同外麵通了消息,不然風向不會轉的這麽突然……賢妃,把剛才那幾本奏章都給朕拿過來,朕要親自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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