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勵不置可否,滿意一笑,接著提筆舔墨,翻開桌上堆積的奏章,逐一批閱。

    入夜,周勵順理成章的指了虞真真侍寢,沉寂已久的宸昭容終於恢複了她在宮嬪間的王霸地位。

    即便如此,虞真真和靜昭儀依舊沒有對彼此放下心防,一方麵靜昭儀又挑了幾個得力的人守在承儀宮外盯著虞真真的動向,另一方麵虞真真則讓桂枝光明正大地去找了孟楷,然後悄悄遞了自己的口信——委托哥哥在查探一下自己可曾與陸氏在宮外有過結怨。

    靜昭儀捉摸不定的態度對於她來說始終是宮裏的一顆定時炸彈,既然她沒有辦法讓靜昭儀甘心做自己的傀儡為自己效力,至少也要確定陸氏的安全係數。虞真真可不希望自己被自己的安排所反噬,愈是細節,愈是不能放過。

    自從恢複了在紫宸殿伴駕的工作,虞真真便開始親自盯著送去羹湯的烹熬,她首先要保證呈給皇帝的膳食不容旁人經手,以防被別人陷害,然後又要給皇帝下毒,這樣才能確保皇帝確實用了虞義給的藥。

    這些瑣事由旁人傳到周勵耳中,便是宸昭容對皇帝的無限用心與隱忍不提。周勵心下感動,便想著怎樣才能回饋點兒給虞真真。

    隨著時間流逝,到了五月,時逢大皇子生辰,饒是周勵之前被大皇子氣的暈倒,也不能改變他對嫡長子的種種期許與寄托,於是,作為某種意義的象征,他將大皇子冊封為齊王,二皇子為南陽王,三皇子為定遼王。三個皇子之間的身份差別終於安撫了心思微妙的眾臣,讓他們不再對皇位繼承人進行各種揣測。

    然而,臣工們還沒有高興幾天,六月,在宸昭容的生辰上,周勵將三皇子晉為魯王,作為對虞真真的賞賜。

    即便朝臣此起彼伏表示反對的上奏,周勵仍堅持己見,完全沒有給出任何回應,這一舉使得鎮國公一黨表現出了極度的恐慌。

    與之形成明顯對比的則是鎮日裏麵若春風的寧武侯虞義和宸昭容虞真真,虞義留守在京,雖無實職,卻在緊鑼密鼓的收攏人才,聚集軍事力量,他做的隱秘,不僅周勵未有察覺,連一些與他交往密切的臣子也從不知虞義的真實目的。

    至於宮中的宸昭容,亦呈現出了更為從容的態度,她每日安心於服侍聖上,既不插手宮闈諸事的打理,也不獨占聖寵,時不時便勸著周勵去臨幸一些平日無緣麵聖的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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