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回宮要麵對結發多年妻子的過錯,周勵一路都陰沉著臉。虞真真又不是主動找話的性子,兀自靠在他懷裏閉目養神,把堂堂九五之尊當了一路的枕頭。

    因與去時一樣,周勵、虞真真兩人共乘一輛輦車,待車轅停穩,宮人忙不迭將木階擺在馬車兩側,董玉成親自打起厚重的車簾,將皇帝與宸修容從左右木階上各自請了下來,皇帝和虞真真默契地把眼神同時落在皇後身上。

    皇後耳目雖多,但行宮之事,皇帝刻意壓製下來,她自然也沒有渠道聽聞,此時照舊是一派端莊貴氣,率宮嬪向皇帝行禮,山呼萬歲。

    虞真真與身後漸漸跟上來的杜婕妤、常才人、薛寶林等人一齊向皇後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兩廂各自見了禮,皇後正要開口向皇帝關切幾句,周勵就搶先開口,絲毫不為一國之母留情麵,“你不是身體不適?怎麽還出來了?”

    皇後臉上有著昭然的尷尬之色,“回皇上,臣妾是……”

    “罷了。”周勵打斷了她的解釋,“既然來了,朕也正好有事要同你說,董玉成,擺駕棲鳳殿……靜修儀、宸修容隨侍,其他人就散了吧。”

    眾人臉上都是驚疑不定,皇帝一回來就大有興師問罪之意,可皇後又沒跟著皇上去行宮,哪還會再觸怒龍顏呢……?難不成是宸修容在行宮犯了錯?

    從不安到幸災樂禍,在大家心裏隻是盤旋一瞬便換成了嚴肅,畢竟皇帝的臉色實在駭人。眾人恭恭敬敬地稱是,行禮告退。

    帝後與如今兩位有協理六宮權的後妃一並進了棲鳳殿,周勵大步邁向正座,隨意地揮了下手。“都坐,董玉成,帶連桐上來!”

    皇後不安地坐在周勵下首,頗為疑惑地問:“皇上,這是出什麽事了嗎?”

    言罷,皇後下意識地將目光從虞真真身上掃過,企圖推斷出可是虞真真做了什麽。孰料,她眼神才移回周勵臉上,周勵便冷哼一笑,“看她做什麽?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此時,周勵心底對皇後僅剩的信任感也被她適才下意識的眼神所打散。

    皇後熟知周勵脾性,他愈是在氣頭上,愈容不得人反抗,因而十分溫順地起身跪了下來,“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請您明示。”

    她話方停,董玉成已是押著一身囚衣的連桐進殿,連桐甫入棲鳳殿,便哀哀地哭號了一聲,“皇後娘娘!請您救救臣啊!”

    皇後疑惑地看了眼連桐,不解地望著皇帝,“皇上……?”

    “你還不認?”

    “臣妾是確然不知事情原委,還請您明示。”

    看著皇後一臉堅定的否定自己的話,周勵不由震怒,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太讓朕失望了!朕以為你至少……至少不會欺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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