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真真低眉欠身,乖覺地喚了桂枝茯苓替她梳妝。
周勵坐在外殿看了會兒書,虞真真方遲遲而出。周勵打發人替她披了氅衣,接著才與她一同步出霞飛殿。
肩輿停在殿外,周勵頓了頓腳步,揚聲道:“把那個撤了去,宸修容同朕共乘。”
虞真真轉而步向皇帝,與他一並上了龍輦。周勵習以為常地擁住虞真真,貼在她耳邊親昵一吻,“一會兒過懸橋,可別害怕。”
“這有什麽可怕的。”虞真真不屑地嗤了一笑,周勵卻不置可否,吩咐人起駕,往東行宮去。
不過說話的工夫,一行人便行至懸橋上。懸橋南側是一座瀑布,即使是冬日裏,山中俱是茫茫白雪,這瀑布依舊千丈碧落,水聲震天。至於懸橋北側,則是難以見底的萬丈深淵,虞真真看了一眼,便下意識地往周勵懷裏靠去。
周勵低作一笑,將虞真真擁得更緊,貼著她耳邊道:“這會兒怕了?”
虞真真沒有看他,語氣淡淡地辯駁:“有些暈罷了,算不得怕。”
周勵沒有拆穿她的偽裝,隻是囑咐人將龍輦抬得穩些,自得其樂的賞著山中冬景。
龍輦行至橋中一半的時候,偏首同虞真真說著北山風物的周勵忽聽一聲尖利的風響,他停下話端,下意識地皺眉,聽覺敏銳的虞真真也仿佛意識到什麽,在周勵懷中的身子不由一僵。
周勵正開口欲問,卻見一支箭羽破空而來,他驟然色變,厲聲大吼:“護駕!”
而電光火石間,虞真真已是從他懷中掙出站了起身,周勵忙伸手欲拽她入懷,卻見下一秒,那箭羽已是停了勢,穩穩當當地紮在虞真真的肩胛。
“真真!”
“主子!”
周勵麵容慘白地接住受衝力而向後倒去的虞真真,他隻覺臂間一陣濕熱,偏目再看,龍袍上已經染了暗紅的血跡,而虞真真,則直接昏了過去。
龍輦已停,宮人跪了一地,策衛將龍輦團團護住,更有幾個人已順著箭矢飛來的方向追了出去。
隨駕的茯苓已是淚如泉湧,顧不得皇帝,徑直撲到虞真真的身上,“主子!”
董玉成則臉色蒼白地跪在最前,“皇上……皇上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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