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仰首,“娘娘請講。”

    “那個內宦,你與定修媛是怎麽遇上的?”

    虞真真並不著急,仍是素日不疾不徐的冷淡模樣,她早與定修媛串過供,自然不懼皇後的提問,“回娘娘,是修媛先看到有個小太監從朗頤軒的方向跟著我們過來,起初臣妾以為他是來傳話的,便與定修媛駐足等他。孰料他看到臣妾與定修媛,便神色慌張得向另一邊去了,修媛覺得奇怪,讓人喊了他過來。”

    “原是如此。”皇後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然後呢?”

    “然後?定修媛盤問了他幾句,那內宦便轉身投湖,幸虧有位孟侍衛出手,將他及時撈了上來。若非如此,怕是一樁懸案了。”虞真真故作一歎,抬眉直視皇後,“隻不知,那內宦與今日投毒的事可有關聯?”

    皇後並沒作答,避重就輕道:“本宮還在調查,尚不能貿然定論,待有了結果,自然會曉諭六宮。”

    虞真真“嗯”了一聲,“皇後娘娘要多費心了。”

    “這是本宮份內之事,為皇上分憂也是你的分內之事。”皇後溫和笑了笑,“時辰不早,虞美人今日也受驚不小,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

    虞真真目送皇後登上鳳輦,莊重儀仗隨之而去。待她們走得遠了,虞真真方回徽蘭殿。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皇後到底是皇後,不出三日,陸修儀被貶為采女,接著,皇帝親自下旨,將其打入冷宮,涉事宮人全部仗斃。

    虞真真始終難忘皇帝下旨那日,陸修儀麵色慘白,在地上拚命的掙紮。她素來重視儀容,那日卻撲騰的發髻淩亂,襦裙上盡是灰塵。周勵的眼神厭棄得緊,更是下狠心踩住了陸修儀伸向他的手,“是朕信錯你了!”

    陸修儀在巨痛下猶不死心,聲嘶力竭地呐喊著,“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啊,是她們陷害臣妾,是蘇寶林,是她啊皇上!”

    周勵淩厲的眼風掃向蘇寶林,蘇寶林驚恐地跪了下來,“臣妾哪能找到人替臣妾下毒,皇上您是知道的啊……”

    是了,她身邊的人都讓帝後清理過,周勵心裏是有數的。

    “你不必再狡辯了,朕豈會再受你欺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