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適才的侍衛下水撈人,不過片刻,虞真真再回首時,那濕答答的侍衛旁又聚了兩人。這幾人見虞真真轉過身來,忙是屈膝行禮。

    虞真真神色冷淡,矜持道:“起來吧,你們留一個人守著這內宦就好,這麽多人聚在這裏,成何體統?”

    她是後妃,身邊兒圍著幾個外男傳出去怎麽都不好聽,況且,她好歹還算是個寵妃。

    隻見那下水的侍衛向旁邊的人低語幾句,另兩人便十分聽話地退了下去。趁他們說話的時候,虞真真才抽出心思,打量了一下這個把命令執行地幹脆利落的人。

    他服飾與旁人不同,看著便是個頭領,此時他未戴頭盔,發髻淩亂,濕答答地貼在頭上,看起來狼狽得很。隻是難得身形頎長,站得又筆直,倒還算精神。

    大抵是注意到虞真真的目光,那侍衛回過頭來,鷹眸恰對上虞真真探視的雙眼。

    虞真真不由得愣了一瞬,因為她很快察覺到那人神色的不同——不是質疑,是關心?

    怎麽可能。

    虞真真哂然一笑,大概是陽光晃了眼。

    果然,她再重新回望過去的時候,那侍衛已經調整出了一個極其恭敬且疏離的姿態來,“臣無意冒犯娘娘,請娘娘恕罪。”

    “沒事。”虞真真大度得很,“你將這人撈上岸,是大功一件,我會在皇上麵前替你說明的。”

    “謝娘娘。”

    虞真真抱臂,“你叫什麽?”

    隻見那人踟躇一晌,接著一字一頓地答:“臣叫孟楷。”

    “孟楷?”是周勵的聲音,“你怎麽在此處?”

    自稱孟楷的人忙是微偏身,向皇帝行禮,“臣孟楷,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周勵幾步就走到了虞真真的身前,自然而然便握住了虞真真冰涼的手,“朕聽定修媛說了,你沒事吧?”

    虞真真搖頭,“多虧了這位……孟侍衛。”

    周勵鬆開了牽著虞真真的手,神色極其厭惡地走到了始終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內宦跟前兒,用腳尖兒踢了踢他背脊,隻聽那內宦吃力地咳了兩聲,周勵哼道:“竟沒死?算他命大,來人,押去慎刑司,仔細拷打!”

    皇帝發了話,立時就有太監上前將其拖走,虞真真掐著時機,蹙眉插話進來,“朗頤軒裏出什麽事了?臣妾見定修媛匆匆便走了,隻留臣妾在此處。”

    “竟有人被吃了心,敢來謀害朕的女人與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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