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真真發呆的時候,皇後已經宣布散了。

    定充媛比陸充儀先一步邁了出去,越是細節上,定充媛越不肯放過壓陸充儀一籌的機會。虞真真覺得好笑,卻沒有真的笑出來。

    她覺得,陸充儀和蘇寶林的關係,變得有些蹊蹺。

    不過,在先調查這兩人的問題還是先解決孫美人的威脅的抉擇中,虞真真還是要再考慮些時候的。

    晌午剛過,禦前的人照例來到徽蘭殿,傳達皇帝的意思——今晚召幸虞才人。

    虞真真抓住了字眼上的不同,是召幸,不是駕幸,也不是臨幸,她不動聲色地打發掉了傳話的內宦,麻利兒地把滿全兒提溜過來。“何謂召幸?”

    問的很直接。

    “回主子,召幸是您要去含元殿服侍皇上的意思。”

    虞真真了然的點頭,這是要求上門服務服務,入宮這麽久,她還是頭一次被“召幸”,感覺很上檔次的樣子。

    但現實永遠比夢想骨感,等虞真真香湯沐浴畢,被帶到含元殿後,她深深的覺著,召幸真是一件令人作嘔的事情。

    穿什麽,由不得她選擇,一身兒梨白襦裙,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係在胸前的絲帶是紅色的。頭發被綰起,不許披著,用的是骨釵,樸素極了。她恨恨的咬牙,你怎麽不用麻布做裙子呢。指甲被專門負責的女官剪禿,禿到虞真真都有些隱痛。身上還被迫塗抹了香脂,香得膩味。

    如果這樣就算結束,虞真真還可以容忍,頂多如此修整完了,皇上可以直截了當地比較出在同等條件下,誰是這宮裏最美的女人。

    不過,虞真真接下來麵對的是無盡的等待,她最煩的等待。

    沒有人告訴她皇上什麽時候回來,空蕩蕩地含元殿,她隻許在床上躺著或者坐著,床帷兩側立著垂眉順目的內宦,在她第一次試圖趿著繡花兒鞋下床走走的時候,就被這兩人沉默地給堵了回來。

    皇上這是想幹什麽?!虞真真有些惱怒,這是故意針對她的試探,還是宮中規矩素來如此?

    正在虞真真麵有薄慍的時候,周勵終於出現。頎長身影,是一貫的昂首闊步,這個皇帝真的是十分霸道驕傲的人。

    隨著皇帝邁進寢閣,床帷兩側的內宦俱是俯身叩拜,在皇帝抬手後,十分乖覺地退了出去。虞真真跪在床上,話裏透著濃濃的不悅。“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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