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龍輦上下來,虞真真聽到動靜,側過身,恰見周勵朝自己一步步走近,她立在原處,襝衽而禮,“臣妾參見皇上。”

    周勵伸手,托在虞真真肘間,微用力,便把人扶起了。“天兒一日比一日冷了,怎麽這個時候還在外麵站著?”說著,周勵已是撫著虞真真的小臂握住了她的手,“唉,夏天手涼些也就罷了,等入了冬,朕可不敢碰你了。”

    虞真真掙了一下兒,從皇帝的掌心抽出手來,拂袖偏首。“人家在這巴巴兒等了皇上近半個時辰,皇上倒好,一來就責備臣妾。”

    周勵一愣,伸手將人攬了回來。“朕來的還不夠早?”

    “夠,隻不過……”虞真真抬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皇上昨天一天都沒過來,這樣一算,臣妾已經有五度春秋沒見過皇上了,人都等的老了。”

    虞真真烏眸顧盼,竟是難得的蘊著笑意,周勵望向她眼中,險些膩得失了神。好在他自製力尚存,很快從虞真真用柔情鉤織的網裏逃了出來。“油嘴滑舌,慣會蠱惑人心!”

    周勵笑罵,正巧他手落在虞真真腰間,自然而然地拍了下兒。

    虞真真仿佛十分受用,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那蠱惑了皇上沒有?”

    周勵沒有答她,隻是頗含深意的一笑,伸手扣住虞真真白皙的脖頸,繼而完全不顧忌場合的印下濕吻。周遭宮人俱是知趣地錯開目光,虞真真十分配合,踮起腳來,纖細臂腕環在周勵腰際,毫無羞赧地回應著他。

    初秋時節,暮色正濃,不見雲翳的皓空上唯有一排北雁向南飛去,再沒有什麽生物來打擾這兩人。若說有誰還膽敢盯著膠著難分的周勵與虞真真,那便是永安殿裏的定充媛。

    定充媛攏指成拳,抵在並未收攏的窗扇上,睚眥欲裂……

    “哎呀,糟了!”虞真真最先推開周勵,她喘息尚未平複下來,卻十分急切地拽住周勵的袖口,“忘了個大事兒。”

    周勵滿麵饜足,手搭在虞真真瘦削的肩骨上,將人攬得離自己近些,不疾不徐地挑起眉來。“怎麽了?”

    “皇上,看天!”虞真真帶著幾分幼稚的雀躍,指著天際東西兩側,“日月同輝,皇上若是再來得晚些,臣妾就沒法兒指給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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