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在杜家?又跑回來了?”白澤打著哈欠,甩甩腦袋跟麵前怔愣的女孩說著話。他這般的不以為然,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想過麵前的新娘,是為自己而來。

    鍾蘭幾乎就要哭出來,可聽著麵前白澤的話,便怎麽也哭不出來。

    從前白澤幾乎不同她講話的,可今日,他卻這樣主動和她講話了。

    她幾乎就要以為,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我,我......”鍾蘭開口,卻怎麽也說不出告白的話來。如何能夠說得出口呢?自己愛的是哥哥的坐騎,而不是酸書生杜平。

    她連他的名字都不曉得,要如何說出口呢?

    “你叫什麽名字?”鍾蘭沒有想到,自己掙紮這樣久,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問名字。

    “問我名字作甚?你哥哥沒告訴你麽?新娘子不在新房,在這裏做什麽?”白澤不以為然道。

    要如何開口?一個深閨女子的愛戀,要如何開口表達?鍾蘭思索良久,這一刻,卻不管不顧了。

    “我,我喜歡你,你帶我走好不好?帶我到哥哥找不到的地方去!”鍾蘭閉著眼睛,終於還是說出口。

    喜歡?白澤看著麵前的小姑娘,隻覺得她多半是因為不喜歡自己的夫君,這才跑來胡說八道,多半是要自己帶她逃跑。

    可自己,哪裏會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他現在隻想要好好熬過這段時間,好回去找奈淵算賬。

    “回杜家。”這是白澤給出的回答。

    可鍾蘭已經顧不得這些,撲在白澤身上,泣涕如雨。

    “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帶我走吧!”然而她此話一落,一同落下的,還有白澤的前爪。他敲暈了趴在自己身上的落跑新娘。

    白澤將鍾蘭托在背上,身形一閃,便已在半空之中,他覺得還是將這姑娘駝回杜家為好。稍時,鍾蘭便已在新房之中,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白澤抖抖自己身上的毛發,閃身出了新房,聽見大廳裏觥籌交錯之聲,便也想要去討一杯酒水喝。

    迎麵,卻遇上了自己如今的主人,鍾馗。

    “啊!神尊,您怎的在此?”

    白澤當然不會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冷哼一聲,隻說自己是來討酒喝的。

    這一夜,鍾蘭還是成為了杜平的新娘。當杜平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清醒過來,眼前浮現的,卻是一道銀發白衣的身影。

    她是見過他的人形的......

    她還記得,自己八歲那年,哥哥來看自己,腳下的坐騎白毛獸身形幻化做一銀發白衣的男子,朝自己一笑,轉身便去了自家酒窖。

    似乎就是那一笑,讓自己愛上了他。

    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像是一道深淵,讓她恐懼和害怕,可她又不敢反抗,又或者,不能反抗。這一刻,她已然失去了愛情,隻有丈夫。

    既然已經和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拜堂成親,也已然行過夫妻之禮,那麽,她隻能甘心做杜平的妻子了。

    這是一個常年養在深閨裏的女子的想法。可她又如何能夠自拔?她還是愛著那個銀發白衣的男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