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家四口的溫馨場麵在我腦子裏越放越大,直到占據我的思想。我期望有一天,能夠實現這個夢想。而這一切,都要在安定之後...

    我必須要給阿九,給我們的孩子,給整個六界,一個安定...魔族,就是這份安定下的不穩定因子,隨時會出問題。空天霜不是空衾,空衾想要六界,會直接打過來,可空天霜想要六界,以她的性子,隻會用計謀和武力的雙重夾擊。

    我不怕戰爭,隻怕她陰謀逆天...

    我正想著,見著小狸化出人形來,做在了一旁,阿九正安慰著她幼小的心靈,以她的歲數,還隻是個嬰兒罷了,卻要經曆這樣多。

    “莫想了,待會兒就能取走凝魄救朔月了。”阿九又拿這話安慰小狸,小狸咬著下唇,點點頭,示意曉得了。

    然,白澤卻搖著扇子,道:“恐怕這凝魄,還真拿不走,若是拿走,奈淵,阿九,你們定會後悔。”

    後悔?如何會後悔?救朔月是我答應了北岸的事情,答應了的,就一定要做到,即便做不到,也要付出最大的努力。現下凝魄就在眼前,我如何會後悔?

    “你不必擔憂本君後悔,本君是一定要救朔月的。”我鎮定道,然而白澤隻是搖頭,不再說話。

    稍時,白澤拉著阿九出去,我想要阻止,阿九卻對我搖搖頭,表示不必擔憂。想來也是,這二人若是有甚,早該有了,即便白澤對阿九又念想,可我篤定阿九是愛我的,這份感情,至少到今天,我還是相信的。

    都出去私聊去了,隻餘得我與小狸在這竹樓裏頭,小狸又開始眼巴巴看著那凝魄形成的結界,我無聊之下,便走到先前白茸彈琴那裏。

    六弦的古琴,我記得當年棲梧就很會彈琴,可我並不懂琴,隻是覺得好聽罷了。阿九會彈琴,可他從來不在我麵前彈琴。

    我活了這樣久,唯一難住我的,就是樂。我一樣也不會

    ,更不懂得欣賞,至多喜歡看跳舞,還一定要是棲梧或阿九。

    我忽然記起阿九在蘇家房頂上跳的那支舞,他居然會跳那支舞,我以為,隻有他的母親棲梧會...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天,再看見那支舞,更沒有想過,後來跳那支舞的,是阿九。

    琴案前有蒲團,我坐上去,單手撥了一下琴弦,琴弦發出刺耳的聲音,叫我百般無奈,我果真沒有這樣的天賦,沒有辦法彈琴。

    於是就趴在琴案之上,開始打瞌睡。睡得昏昏沉沉之間,我再次夢見了棲梧,她站在梧桐枝上跳舞,引得百鳥朝鳳,圍繞她飛行舞蹈。又夢見阿九,阿九也跳那支舞,可多了鮮花和凡人的觀眾。

    也夢見鎮命,我記得當年曾看過他在仙宴上跳舞,卻並不如阿九同棲梧那樣好看,他就是...那時候喜歡上我的?

    那麽...阿九呢?阿九是何時喜歡上我的?我又是何時喜歡上阿九的?睡得半夢半醒之時,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一驚,便清醒過來,轉首看見阿九正麵色清冷將我看住,一雙金裏帶紅的眼,正醞釀著莫名的情緒。

    我揉揉眼睛,又伸了個懶腰,才問道:“怎的去了這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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