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同夢魘,可又分明提醒著我,我所要承擔的職責,於是我隻能繼續前行,再回不去。

    翌日,宿北帶來一個消息,說是我家天帝侄兒同天後又和好了。

    我深感欣慰,隻覺得夫妻之間,沒有隔夜的仇恨。

    “帝君哎,您說說,這天帝同天後這是甚意思?莫不是作秀給眾仙看不成?”宿北翻著自己手裏頭的命格簿子,我餘光瞥見,其中一頁,皺巴皺巴的。於是想起來,曾經從她手裏頭的這本命格簿子上頭,撕下過一頁擦手,雖然這並不甚影響,她又給複原了回去,可皺了紙,如何能夠真正複原,再如何看,還是有細小的皺痕。

    “宿北,你平日撰寫命格簿子,是隨心所欲,還是心有所思?”我如是問她,並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她詫異看我一眼,道:“帝君,難道您不曉得,命格簿子上頭所寫,是需要同冥界那邊核對的麽?我司命府同冥府,可是十分友好的。”

    如此說來,是了,冥界裏頭,確實同宿北關係甚佳,雖然總也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吵架。說起來,那個冥王,倒是穿得比魔界之人還要像魔,整日陰陰沉沉,不苟言笑,做事情又一絲不苟,決計不會有一絲缺漏。仿若那種靈魂還是活著的,身體卻死的事情,少有發生,即便發生,他也會給最好的彌補。

    “宿北,當年我下凡,冥王那家夥給我的壽元是多少?”我十分好奇這個問題,怎的我才堪堪十八九歲,就在神魔大戰中身死了呢?

    宿北幹咳一聲,道:“冥王做事很有原則,自然是給您合理的壽元,我依稀記得,好像是四十五歲來著。”

    四十五歲麽?卻因為神魔大戰破壞了這一切麽?

    “那麽宿北,你的命格簿子上頭,我,是怎樣的命格?”我再問道。其實這件事情,我大抵也曉得,不過是因為本君身份不一樣,即便命格簿子上頭,寫了,我也還是能夠輕鬆脫軌。

    宿北哀愁看著我,翻開命格簿子,仔細查找,卻沒有能夠找到,便疑惑同我道:“帝君,我記得我是有寫的,可後來不知怎的,自行便消失了。”她翻開那頁給我瞧,確然,是空白的,前後皆有旁人的命格,隻有這一頁,是空白的。

    我皺眉沉思,而後道:“果然還是本君太過強悍麽?命格簿子,竟然也鎮不住我。”

    我不曉得宿北是否考慮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命盤,又是如何的。

    於是我再問道:“宿北,你可有看過你的命格,你從前的命格。”話畢,我便見著她麵露思索神色,而後道:“未曾見過。”

    我一手指著她鼻子,輕聲道:“你可曉得原因?”

    她繼續搖頭。

    “那麽宿北,你又曉得我的命格消失的原因麽?”我如是問道。

    她皺眉道:“帝君哎,您戲耍我不成?不是方才你還說自己是太過強悍才讓命格消失的麽?”

    她說到此處,便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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