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問她情況如何,她隻是狐疑看著我,搖頭,並不答話,我見著她是個一問三不知的,便也不再多問。

    女司命說塗山甚遠,她也未曾去過,又因著夜色甚濃,她也看之不清方向。於是便耽擱了下來,停在半途上,說是尋不著路,要我等等。

    停下的暫時休息的地方,是人間一處山脈,司命生了一堆篝火,又掏出些吃食要我先將就。而後,她便一直在等待著些什麽...一直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看得久了,便不再看了,隻摸出一本書,就著火光翻看。

    其間不斷用餘光瞟著我這頭,帶著三分探究,七分狐疑。看得久了,我便覺著心煩,於是好奇道:“你一直看我作甚?莫不是我臉上開出了花不成?”

    她一怔,合上書本,湊到我麵前問道:“可有何不適?”

    不適?這倒是沒有,隻是夜色太濃,叫人發暈,又或者是心急想要趕往塗山,心煩意亂。於是搖搖頭,不再去研究這件事情,隻追問道:“何時可以出發?”

    那本書被她揣進懷裏,而後才同我道:“不急,不急,出不了甚大事。頂多就是鳳王挨上幾刀,或者鎮命被燒了一身好皮毛,丟不了命,至多就惹得棲梧山和塗山不合。”

    感情在她眼中,挨上幾刀或是被燒了皮毛都算不得甚大事麽?我無奈一拍腦門,問道:“可探知清楚路了?再不出發,怕是去了,會見著一隻沒毛的胖狐狸。”說到此處,我腦子裏頭,立時冒出鎮命沒毛的樣子,肉肉一團,好似剛剛出生一般。甩甩腦袋,隻覺得這種事情決計不能發生!

    女司命看著我半晌,才慢悠悠同我道:“帝君莫急,這事情,急不得,隻消天亮時趕過去便可。去得早了,可就沒甚意思了。”

    “沒甚意思?”我反問道。她說這話,是說明那頭已經出事了麽?看她還很悠閑,這算是表明那頭正鬧著,可也並不嚴重。不知怎的,就這麽忽然,我也覺得,似乎也不會發生甚大事。

    鳳王雖和鎮命同歲,卻要比之鎮命修為高上不少,他上塗山,想動鎮命,塗山裏頭的長老是定然不會答應的,可那些老家夥也不敢動他不是?

    咦?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分析完畢才覺著奇怪,我是如何知曉鳳王修為的事情?莫非是...果真我們從前是認識的麽?

    “再過三個時辰就會天亮,到時候再出發去塗山,您姑且在此歇息。”她並不回答我的話,隻說要等天亮。宿北真真是叫人頭疼,總也在關鍵時刻給我搞些事情出來,現下我想要趕往塗山,她卻讓我等待天亮。

    宿北...咦?她是叫宿北麽?我又是...。如何知曉她的名字的?莫非是潛意識便曉得,又潛意識在心中提到她的名字?

    她終是不再狐疑看我,隻環顧四周,忽然眼睛一亮,轉首同我道:“帝君可曾曉得這個地方?”

    我皺眉同她先前一般環顧四周,發覺是一高山,我們正處於高山腳下,旁側堆著一座小小土堆,不對,仔細看看,似乎是...白骨山?我皺著眉頭,隻想將手裏頭的雞腿扔還給她!先前怎的沒注意到,我竟然是在死人堆旁邊吃了晚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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