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這是甚怪稱呼?
月沉看著我,算是向我求證,我無奈,頷首算是同意了鎮命的話。先前也確然答應了他,現下若是拆他麵子,委實不好。
“奈淵,你...哎...”他又忽然喊我奈淵,卻沒說出什麽,末了隻有一聲歎息。卻原來,我是叫奈淵的麽?那麽小安子,算是別稱麽?
也罷...鎮命被月沉帶走,留我一人在房中,隻覺得胸口莫名發堵,腦子裏頭,全是方才那個鳳王的臉。那張臉,那雙眼,就像是魔咒一般,開始侵蝕我的心扉。我覺得我對他有怨,可我不知怨在何處。於是無奈之下,決心是尋月沉問個明白。有些事情,糊塗也許是好事,可有些事情,總也是要知道的。
我去問月沉,月沉隻是搖搖頭,叫我安心休息,隔幾日便能曉得一切。隔幾日,到底是幾日?
月沉又說了,算上今日,九日後,一切便有分曉,他勸我莫做多餘的事情,莫說多餘的話。我聽得糊塗,卻還是點頭答應了,於是,我回來便蒙頭大睡,預備誰也不見。
見了又能如何?鎮命同鳳王,都叫我頭疼得很,不如不見,落得個清淨。也不知為何,我不願門外敲門的鎮命進來,他便也真真進不來。我躺在榻上,拿棉花堵住我的耳朵,開始睡覺。
三日,整整三日未曾出房門一步,倒也不覺得餓,隻是總睜眼瞪著有些難受。終於我決定出門,起身想要開房門,一拉門,倒進來一團白花花的事物,定睛一瞧,是鎮命。
他...
“你睡醒了?”他揉著眼睛,說話時慢吞吞的,看著這模樣,他該不會是在我門口守了三日吧?震驚之餘,便開口問道:“你一直在這裏?”
“嗯。”他不以為然繼續揉著眼睛。我心中卻莫名覺得感動...竟然是在我門口守了三日麽?我朝他笑道:“嗯,睡醒了。走,陪你喝酒。”
許是聽到吃喝,鎮命立馬便一掃疲態,雙眼發亮看著我。琮淩殿院子裏有石桌,喝酒便在這石桌上...隻是,我總也覺得這院子裏空落落的。
“院裏的花草樹木呢?”我隨口提了一句。鎮命身子一顫,小心翼翼問道:“你,你都想起來了?”想起?想起甚?
搖搖頭,解釋道:“我隻是覺得這院子裏頭,應該有些花花草草才對。”
“哦...這裏的花草都被移植去了別的地方。”鎮命一邊喝酒,一邊同我解釋。卻原來,是被移植去了別的地方麽?
難怪我覺著心中空落落的...
那種感覺,叫缺失,我想從前,我一定來過這裏,所以才會覺得院子裏有草木,也罷,想不起來是好事情,總也比想起來好。現下這種百感缺失的狀態,雖然叫我空虛,可也十分舒暢,至少,不用發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