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拿著爪子扯我衣服的雪白狐狸,好笑道:“胖狐狸,原來在後頭追我的是你?”是了,扯我衣服的雪白狐狸,就是鎮命,那隻塗山胖狐狸。

    “帝君...”他狐狸嘴拱著我的衣裳,有些委屈的模樣。

    “先前那個闖進來的,怕就是你吧?胖狐狸。”我將手伸出鳥籠,輕易將他從鳥籠外提著脖子拎了進來。

    “帝君對不起,害你被抓。”胖狐狸這是不好意思了?

    感情先前金翅鳥守衛要抓的是這隻塗山胖狐狸?我還是個冤大頭?

    我伸手撫著他的皮毛,安慰道:“莫這樣了,平日裏不是嬉皮笑臉的麽?本君能讓誰關著?”

    胖狐狸一雙狐狸眼,轉了幾轉,複又沉寂下去。

    “今日我都瞧見了,鳳王他...”

    “罷了,不必再說了,都過去了。”我出言打斷他的話,靠在鳥籠邊緣。

    胖狐狸扭身化作人形,靠在我對麵,本就是關一個人的鳥籠子,現在又擁擠了一些。他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咬著唇,有些委屈的模樣。

    這隻塗山胖狐狸,該是從天宮就一路跟著我,這會兒該是餓了。可這會兒我也不能憑空變出一堆吃食吧?酒倒是還有一些,還是先前月沉搬過來的清月酒。

    “小家夥,餓了吧?喏,還有幾壇子清月酒。”話畢,我翻手便拎出一壇酒放在他麵前。可這隻塗山胖狐狸,瞅了一眼,砸吧砸吧嘴,咬唇道:“帝君,從前您還是凡人的時候,都是我是做大,今日換了您是帝君,真不習慣。”

    感情這家夥還計較上這個了?

    “便當我還是蘇平安吧。”我歎息一聲,終是輕聲道。

    可我如何還能是蘇平安?

    鎮命咬唇半晌,狐狸眼一轉,同我道:“既然您還是蘇平安,那您上回說的話可還算數?”

    上回?這事兒先前喝酒他不是就問過了麽?我也點頭應付過去了,這又開始了。讓人頭疼的胖狐狸。

    無奈頷首道:“作數作數,即便你還是從前那隻胖乎乎的狐狸,我還是很喜歡你,就像愛小孫子一樣。”他年紀太小,要往細裏算了,他得排到我子子孫孫不知多少輩以後。

    “哦...”

    天光更暗了些,連同金翅鳥島嶼上空的結界都一起黯淡了些...不對,結界能量在逐漸消失?

    我皺著眉頭,再轉眼看白袍的鎮命,他聽完我那番話後,便不再說話,重又縮回狐狸狀窩在我腳邊,爪子攬著酒壇子沉沉入睡。

    翌日早晨醒來,睜眼便見著守衛瞪著一雙銅鈴大眼將我腳下的胖狐狸死死看著。見我醒來,茫然道:“這哪裏跑來一隻狐狸?昨日不是隻捉了你一個嗎?”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鎮命自己便醒了,也瞪著眼睛和那守衛對視,然後咋咋呼呼道:“本公子自己進來的,怎的?怎的?不服氣?”

    額...我扶額哀歎,這隻胖狐狸...果真是...傻得緊。

    “守衛大哥,這隻狐狸是我寵物,昨日在我衣袖裏頭,你們沒瞧見罷了。你們是準備一直這樣關著我們?”我開口堵住了守衛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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