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既是小狸貓的師傅,自然是要維護徒弟的愛情,那妖皇六夜,他也自是要去會上一遭。

    師傅暗地同我商議,爾後決定,以小狸貓的事情,去破壞妖皇六夜同魔族空天霜的婚事。以空天霜的傲氣,自然不會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別的女人。即便這個女人,還隻是個沒能修出人形的小孩子。

    相信六夜也不會對小狸貓這樣無情,若六夜真個兒不認小狸貓,我們便也借這個理由,開打。

    翌日,師傅決定要先去新建的妖族皇宮,期望能夠趕在他們大婚前,阻止這樁婚事。我與師傅,皆是道門中人,不能隨意在妖界來往。於是駕雲代步這樁事情,順理成章落到了北岸身上。

    北岸得到了失去的修為,駕雲以代步,自然不在話下,於是他召來一朵黑漆漆的烏雲,作為代步工具。

    我看著腳下這朵漆黑的烏雲,嘲笑道:“豬兄啊豬兄,怎的召來的雲,和你真身一樣黑?”

    北岸麵色一沉,道:“老子黑,那叫帥氣。”

    我還沒來得及搭腔,窩在烏雲團裏的小狸貓鑽出一個腦袋,疑惑道:“師傅,師傅,原型黑才是帥麽?可,可六夜哥哥原型是白色的,也很好看。”

    我噗嗤一笑,將小狸貓自烏雲團裏提出來,誇讚道:“小狸你說得對,白的也好看。”

    北岸的麵色更黑了,扭頭不再同我們說話,隻專心驅使著烏雲團前進。

    鳳九千身上的衣裳,因為太長,被吹得飄飛起來,這男人麻煩得緊,穿身衣裳也這樣麻煩,雖然這衣裳很好看。

    “你看我作甚?”鳳九千轉頭看著我,眯眼笑道。

    我幹咳一聲,學著他從前的模樣,道:“你不看我,怎知我看你?”

    他一愣,又是一笑。

    他這樣笑,看得我十分不習慣,我開始懷念他從前還是女人,還是喻鳳的時候,那時候,他總冷著一張臉,不知在想什麽。

    現下,現下卻總也眯著一雙鳳眼,笑得讓我心驚。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笑?”我撇嘴道。

    他理理頭發,將長到腳跟的墨色長發理到胸前,免得叫風吹得胡亂拍打,可頭發太長,風也太大,即便是放在前頭,也吹得四處飄飛。

    “喏,這個給你,紮一下。”我自懷中摸出一根發帶,那是我平日裏束發用的,青色的。

    他微微一愣,卻沒像先前一樣笑,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我將發帶放在他手心,他急忙握住,生怕被風吹掉了一般。

    “多謝。”他低聲道謝,而後用那根發帶將長發鬆鬆垮垮紮住。

    “漂亮哥哥,你臉紅了。”底下小狸貓稚嫩的聲音響起。

    臉紅?我打眼一瞧,鳳九千一張絕美的麵上,生出了些粉紅顏色。我靠,他臉紅什麽?臉紅什麽?!不就一根發帶麽?

    “我說鳳九千,你臉紅什麽?小爺一沒摸你,二沒調戲你。”我皺著眉頭,對著他,無奈道。

    鳳九千悶哼一聲,隻是理理衣裳,爾後道:“我,沒臉紅,風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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