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爬起,身上滿是塵土,看著不遠處已經滿是泥土的藥,又爬過去,小心翼翼的撿起,可藥已經散落了很多,隻剩下一點。

    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兜裏,轉頭卻見上次那個小女孩,她正看著他,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他的步伐有點著急。

    可,他一回到家裏,卻沒有聽見他母親的聲音,小男孩快速來到裏麵,陰暗潮濕的房間裏,陳舊的木板床上微微凸出的地方,他的母親還在睡覺,小男孩沒有吵醒她,小心翼翼的將藥放在小凳子上,快速的倒了一碗熱水。

    小男孩搖晃著母親的手,“媽媽,醒一醒,吃藥了。”

    然,小男孩搖晃了好一會,他的母親都沒有醒。

    小男孩還不懂生死,是幾天後鄰居聞到了小男孩家裏發出的腐臭,才告訴小男孩他的母親死了,強硬的壓著小男孩將死去的女子拖出木屋。

    他家裏沒錢,母親就用破舊的席子裹著隨便在一個山坡上挖了個坑埋了。

    小男孩跪在山坡上,直直的看著那個小土堆。

    而這個小男孩就是我。

    我沒有家,沒有親人,很小就看了人情冷暖,特別是那個藥店,我恨,是他們不給我感冒藥,我可以欠賬的後麵還也行啊,可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我的心裏多難過母親是我唯一的親人,她走後,我每天都坐在街邊,遙望著埋葬母親的小山坡,直到那天村裏來了幾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子,他們將我帶走了,去了一個很大,很有錢的家裏,在那裏我得到一個名字,杜浩笙。

    這一家人是老古板,總是逼著我讀書寫字,我就是不想讀書,我整天打架,找事,從小班欺負到大班,我成為學校的小霸王。

    老師總是給家裏的老頭子告狀,每次回去就是一頓鞭子,我也不以為然,後麵我知道要挨打早就在身上捆了棉花,打在身上沒有那麽痛了,隻是我的叫聲還是要很大聲,打完了,我拆去棉花又在學校混。

    上課睡覺,下課欺負同學,放學在路上逗留。

    這就是我前三年的日子,大約家裏已經習慣我這個樣子,從起初對我的期許到現在的漠然,我也無所謂。

    直到那天,我又一次在放學的路上逗留,抓蛐蛐,也不知我來到了什麽地兒,周圍已經沒有大路,身邊是一條小路,兩邊的蒿草很深。

    忽然,一雙腳出現在我的身前,半舊的老北京布鞋,腳尖上還破了一個洞,露出一點舊襪子。

    我一拍身上的泥土站起,看見一張令我討厭的男人臉,我掃了一眼就轉身向山坡下走。

    可那人快步走到我的身前,他看著我笑道,“小朋友,你在捉蛐蛐,叔叔家裏很多蛐蛐,我陪你玩怎麽樣?”

    傻逼,我一看這人就不是好人,怎麽會跟他走,我理也不理越過他就往前走。

    然,那人見我不配合,直接就來抓我,我也是高估了自己。

    我還小,哪裏打得過大人,那人狠狠一拳就將我打暈了。

    醒來的時候,我在一處昏暗的屋子,地上有些潮濕,我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濕了,一動,才發現手被拴住,腳也被拴住,嘴被毛巾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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