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我的目光跟隨著他的步伐,他穿過光影露出那張威嚴的容顏,濃眉微平,深邃的黑眸如寒星,鼻梁挺翹,微豐唇瓣緊抿,雖然他好似變了一張臉,可那股傲氣依舊揮灑自如,舉手投足間皆是胸有成竹的霸氣。

    他好像變了,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我想席國安的今天他也有一份吧,隻是一想到他竟然用自己做誘餌,明知席國安不安好心後還不怕死的去浦東工地,他是故意還是被人陷害?

    每次想到這裏,我的心就湧起一股疼痛,如果這是他的主意為何不告訴我,他是不相信我嗎?

    我不由得抬手捂住胸口,左心房裏就像有一把刀在割著我的肉,痛得不能呼吸。

    “小溫,怎麽了?”關切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一股淡淡的範思哲香水味在鼻息間流傳,有些陌生,我轉頭過頭有片刻的錯愕看向身邊年輕俊儒的男子,忽然,一想,他是席濤。

    我現在是他的助理,而我與台上那個萬眾矚目的男子已經遠去了。

    仿佛在昨日,又仿佛我與他是發生在上個世紀的事情了,此時,我竟覺得我的心是這麽的滄桑,就像我已經是一個老婦人了,可我的身份證上明明才滿十八歲零四個月。

    “小溫,這裏人太多,我扶你去休息室坐一會吧,”席濤眼裏全是滿滿的關心,我點點頭,真的有些累了,搭配著晚禮服的白色十厘米高跟鞋我有些駕馭不住,每走一步腳上就傳來一陣刺痛,還好有席濤扶著我才免於出洋相。

    可,我又怕什麽出洋相呢?其實,我早就練就了一付鐵石心腸,我經曆的事情還少嗎?百樂門第一豔妓,百樂門主題酒店裏的那晚刺痛,客人的毆打,席敏琪將懷孕六個多月的我推倒在樓梯下。。。。。。

    席濤扶著我退出人群,沒有再去理會背上那一束冰冷的眸光來自何處,努力挺直著背脊,走出大廳,走進後麵的休息室裏,雖然這裏沒有賓客,可那台寬大的液晶電視直播著大廳裏的一切。

    我的座位正好對著液晶電視,此時那張冷峻的放大,隻是簡單的幾句話,並沒有像那些帶著幾分炫耀的世俗男子當著全上海的名門望族炫耀一番,他還是言簡意賅,隻是語氣間的理所應當是歲月沉澱的傲氣。

    “小溫,喝點水,”席濤給我送來一杯溫水,我接過,他在我身前蹲下,直接去脫我的鞋子,我不習慣,轉開腳,說,“席總,你去參加宴會吧,我在這裏休息一會再來找你。”

    雖然席氏已經大不如從前,可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就是為了能結識達官貴人,宴會裏的觥籌交錯,趨炎歡笑,不過是看著誰的權力大,誰的手中握有某某的大權,誰的手中又把持著什麽,來這種宴會都是為了“上位”,雖然我與席家有仇,可罪不及席濤,席濤是一個不錯的領導,可就是太意氣用事,他應該再狠一點。

    “你去忙吧,我沒事的,”我看著席濤說道。

    席濤打量著我片刻後,點點頭,卻再三叮囑,多喝水,餓了就讓服務生送點吃的,我微笑點頭。

    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整個休息室裏一片安靜,此時的液晶電視上正好是二爺放大的臉,微豐的唇輕輕勾起,傲慢的笑著,他的周圍圍著不少的人,有男有女,他還是那麽親疏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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