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杜浩笙在的日子,我不能入睡,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團血肉模糊的畫麵,坐在陽台上,我再次買了香煙,是杜浩笙抽的那種——萬寶路,這煙後勁很大,抽第一口的時候,我的舌頭都麻了,腦袋暈暈的,仿佛看見了杜浩笙站在我的身邊,我抬手想要靠近,他又消失了。

    我抽了一支,想著明天有一場仗要打,必須去睡覺,可一躺在床上渾身一陣冰冷,我開始懷念杜浩笙的體溫,他的身上常年都是滾燙的,冬日裏就算沒有開空調我都能很暖和,現在雖然我已經將空調調到最高溫度,可渾身還是一片冰冷,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依舊不能入睡。

    走到一樓,我拉開酒櫃,裏麵擺滿了紅酒,我拿出一瓶打開,杯子都沒有用對著瓶口開始喝了起來,嘴裏還殘留著香煙的味道,紅酒過後,苦澀渾然開來,我又哭了起來。

    一瓶紅酒喝完,我的腦袋暈沉得厲害,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朦朧間我看見杜浩笙將我抱著上樓。

    “杜浩笙——”我在他的懷裏尋了一個適合的位置帶著笑容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我發現手臂一片酸麻,頸脖也酸痛,抬起頭才發現自己是做了一場夢,頓時心就沉入穀底。

    我洗了個澡,又對著鏡子畫了個妝,換上一身黑色的套裝,走出門,打車到風花雪月,路上琦露給我打電話,她已經將上海市所有的報社都叫來了,記者們都在二樓多功能會議廳裏等候,而且也特別找了商報、日報的記者事先溝通好問題。

    到風花雪月的門口,譚洪已經來了,帶來我需要的文件資料。

    我以為小軍已經離開,未曾想到他也等在風花雪月門口,見我到來立刻迎了上來,譚洪身上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小軍一樣,我們剛走進酒店,就引來不少目光。

    我帶著一副墨鏡低著頭走進電梯,看著風花雪月裏的景物,不免勾起我對杜浩笙的思念,眼眶一紅。

    譚洪與小軍率先走進站在門口等我走上圓台,然後他們一左一右的站在我的身邊,後麵是一個寬大的電視幕牆,前方是一個坐式話筒,我將眼鏡取下放在一邊,手握著話筒,幾度哽咽,緩緩開了口,“各位記者,電台大家好,這次我召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向大家表述一件事情——”

    還未說出,我的心裏就一陣揪緊,眼淚盈滿眼眶,一陣拍攝的白熾光下,我又說道,“相信大家都認識我,我是杜浩笙的秘書,是杜氏集團的行政CEO,就杜氏集團麵臨的問題,我需要向大家解釋。”

    “首先,我要澄清杜氏集團修建的浦東新區並不是傳聞那般,那個受傷的工人是被人害死的,這裏我向大家發出傷者的病例。”

    電視幕牆上,放映著兩張CT。

    “左邊這張是病人進入醫院時拍攝的,右邊這張是病人在沒有生病危險轉入普通病房後去世的CT,經過警察局的認證,大家也能看見兩者的頭蓋骨不同對吧?一個病人在醫院住院後為何還會出現顱骨缺失,隻有一個推斷,那就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杜氏集團。”

    一個記者提問,“溫秘書,這又能說明什麽,杜氏集團修建的浦東項目才開工一兩月就出現地基坍塌,工人受傷,這又做如何解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