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我是怎麽了,沒有回他,隻是緊抓住自己的手提包,似乎這樣才有力氣與他抗衡,我想我肯定是瘋了回了一趟老家膽子也大了,脾氣倔得像一頭牛。

    然而我倔強的下場便是,杜浩笙一把將我扯過,當著前方還有阿彪就將我壓在後排的軟座上,粗糲的指腹掐著我的下顎,黑眸像鷹隼似的直盯著我,隱隱跳躍著兩蹙憤怒的火苗,渾身充斥著一股寒氣,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像控製不住情緒似的,五官有些扭曲,“話都不知道回答了嗎?”

    結實有力的手腕暗暗用力,我下顎上疼得厲害,迫使我仰望著他,那黑眸深處的憤怒就落進我的眼中,瞬間我就想到自己的處境,矯情個什麽勁,深呼吸一口,強忍住心中那股不平說道,“我回老家了。”

    杜浩笙薄唇一動,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還算知道回來,”他微涼的指尖順著我的臉頰滑動,一下一下,時間間隔也一樣,我有些慫,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說真的,我見識過杜浩笙的暴力 ,做了一年多的小姐,眼色也懂,如果不識時務打死都活該。

    半年前,我們一起在百樂門上班的女人,因為不跟人出台,那人是社會上混混,仗著打了一次金腰帶特別橫,當時就將那女人一腳揣在地上然後又抱起狠狠甩向地麵,當場那女人就破了頭,他還不解氣又踢了好幾腳女人的頭,當場就死在百樂門口,理賠經理讓他賠錢,他揪住經理的衣領大聲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最後他直接進了局子,說是上麵有人沒過幾天就放出來了。

    所以,杜浩笙一變臉,我就學乖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呢,”杜浩笙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隔著很近的距離看著他的臉,呼吸著他身上傳來的薄荷氣味,興許是車裏空調太低,我覺得有些冷。

    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將琦露怎樣了?”

    我是有些怕杜浩笙的,想到那次他將琦露帶走,心間都在顫動。

    “溫靜,你怎麽就學不乖呢?”杜浩笙大掌壓在我的臉上,說道。

    “琦露呢?”我聲音一下高了些許,心裏真的有些擔心。

    杜浩笙輕斥一聲,眼眸瞬間沉下,“她沒事,你是不是該想一想你有沒有事?”

    我聽著琦露沒事,呼出一口氣,至於我,還真沒有想,隻是我心底那句話我是想早一點說出來,早一點解脫。

    抬眼,我對上杜浩笙的黑眸,他的眼眶有些暗,看上去總覺得充斥著一股戾氣,雖然心裏有些怕,可還是鼓足了勇氣對上他的視線說,“杜總,我有話想對您說。”

    杜浩笙的眉峰向上挑了一下,扣住我下顎的手鬆開,坐正身體,黑眸還盯了我片刻,淡淡的說道,“不急,一會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說。”

    我聽著杜浩笙如此雲淡風輕的話,心裏卻有些恐懼,忽然就想到上次在警局,他也是這麽的淡然,然車開了一會停下卻是讓我心尖都顫抖了,坐起身,整理下身上微亂的衣服,身體繃得很直,緊貼著車門,一路上都防備的看著阿彪,生怕他又停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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