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子清泠泠的聲音也響起來:“夫君。”

    隨著兩字出口,慕容封淵周身寒意瞬間撤回,屋子裏的人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慕容貴哪敢再質疑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他再看不出慕容封淵對君初月的重視,那他也就白長兩隻眼睛裏了,當即轉身,急匆匆地去通知村裏人了。

    而君初月將金針一根根收起來,裝進了檀木盒子,對慕容封淵道:“我們也走吧。”

    男人應了聲,接過檀木盒,另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身,擁著她一起朝外走去,年兒他娘就那麽看著,直到兩人的背影離了視線才回過神來,連忙追出去:“恩人——”

    她喊著,那兩人卻是頭也不回已走遠了,年兒他娘二話不說噗通跪倒在地,遠遠朝著他們的背影就是咚咚咚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

    君初月和慕容封淵一前一後進了家門。

    男人見她把裝了溪水的小瓷瓶拿出來放在了桌上,才問道:“夫人,你剛才說的話……”

    “我懷疑,那個大夫被下毒的人收買了。”

    君初月開口,繼而解釋道:“那藥方並不能疏導解毒,而是將毒性暫時壓製下去,所以他第一次服藥時看似好像好轉,實際上……”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知道慕容封淵肯定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沒有往下細說,隻會意地朝他點了點頭,又道:“所以第二次服藥後,物極必反,毒性就壓不住爆發出來,就會出現年兒那樣的情況。”

    她邊說邊將瓷瓶的蓋子拔了,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又晃了晃:“我差不多已經知道這是什麽毒了,一會我寫個藥方,等貴叔來了,你把方子給他,讓中毒的人照方子服藥。”

    “好。”

    慕容封淵應聲,一邊去桌上鋪開了紙張:“為夫替你研墨。”

    君初月自然不會拒絕他,隻等男人磨好了墨汁,將筆遞到她手裏,於是提筆落字,一個個娟秀的蠅頭小字隨即落於紙上……

    慕容封淵在她身邊靜靜看著,眸光溫柔。

    “好了。”

    君初月寫完最後一個字,將筆在筆架上擱了,拿起紙張抖了抖,又放回到桌上,半是自言自語道:“等等晾幹吧……”

    一邊又問慕容封淵:“毒我能解,對下毒之人,你想怎麽辦?”

    慕容封淵哪裏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鳳眸微微眯了起來,薄唇輕啟,便有絲絲徹骨寒意透出:“自然是,親自上門走一趟。”

    君初月淡淡一笑:“我跟你一起。”

    笑容一閃而逝,再開口時,聲音亦轉為淡漠,她看著那裝了溪水的小瓷瓶低聲道:“我想看看那何大夫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如此沒有醫德,與惡人為伍,實在人杏林中的敗類。”

    “夫人欲為民除害?!”

    “嗬,談不上為民除害,隻是看不慣有這樣的敗類存在而已。”

    ……

    過了一個時辰,慕容貴來了。

    不僅是他,還有村子裏中毒之人的家屬也都跟來了,事關親人性命,他們一個個都是急躁不安,進門之後便有無數個問題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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