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府的牢頭,姓葛,已經幹了十多年了……”

    郡守先是微若蚊蚋地喃喃著,慢慢的情緒恢複了些,聲調也正常起來,回身急切地問道:“大人,廣安郡到底出了何事,還請大人明示!”

    “你不知?”

    蔣皎洪看了他一眼,見其表現出來的樣子確實不想說謊,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由皺了皺眉頭,輕歎一聲:“梁其越啊梁其越,你這個郡守,是被人耍的團團轉啊!”

    郡守聽蔣皎洪這麽說,心下愈發憂心忡忡,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再次拱手揖禮道:“下官慚愧。”

    ……

    半個時辰後,蔣皎洪在郡府升堂辦案。

    郡守在左側落座旁聽,慕容封淵和君初月則坐在另一邊,女子眸光平靜,淡漠的神色讓人完全無法拿捏她的情緒,也給堂下跪著的人增添了幾分無形壓力——

    何海忠夫妻依舊和頭天一樣蔫蔫兒的低著頭,何張氏雙眼用白布纏裹了起來,她得到的教訓可謂是最為慘痛的,此刻呆呆的跪在那裏,一臉的失魂落魄。

    駙馬……

    嗬,她竟然妄想能得駙馬爺青睞。

    活該她瞎了眼啊!

    不過這樣也好,瞎了之後就不用再看那些糟心事了,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吧,她想,或許這就是老天因為她的不安分,因為她犯下的錯誤所給予她的懲罰……

    跪在他們夫妻身邊的,是匯豐堂的劉掌櫃。

    此刻他悔呀,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這女子怎麽就會是公主呢?

    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他要早知道她是公主,說什麽也不會做偽證,或許他還能跟皇親國戚攀上那麽一點關係,說不準還能認識幾個宮裏的禦醫——

    他以為君初月那一手針灸的功夫,乃是禦醫相授。

    隻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可吃。

    同樣後悔不迭的還有郡府的師爺,他心裏不僅有些後悔,還有著恐慌,腦海裏猶回放著方才在監牢裏發生的畫麵。

    當時蔣皎洪正在前麵恭恭敬敬送君初月二人出去,他眼看著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了,趕緊詢問郡守和蔣皎洪說了什麽,結果郡守就那麽冷冷看了他片刻,丟下一句“你都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好好想想吧,我這次是保不了你了!”

    說罷就揚長而去,丟下他一人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看守進來尋才回過神來。

    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

    完了!

    思緒回籠,師爺懷著一絲僥幸抬眼看了郡守一眼,得到的回應卻是郡守默默移開目光——

    郡守又何嚐不是恨鐵不成鋼。

    當初師爺在公事上對他幫助良多,慢慢的他也就放心把各種事情都交予師爺操辦,可他哪裏會知道,師爺竟然會仗著此種便利為所欲為,甚至還驚動了朝廷!

    雖然他也是不知情者,但身為一郡郡守,玩忽職守同樣的大罪,弄不好……他這頂烏紗帽是要保不住了。

    思及此,郡守忍不住從喉間逸出一聲低低歎息。

    就在這時候,外麵喧鬧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