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有她在,他又怎麽會醉倒?

    方才她悄悄交給他的,便是用以醒酒的丹藥啊!

    樓家的人卻是絲毫不知。

    樓鳳城見狀,也舉了杯子:“兩位恩愛著實讓人豔羨,樓某也敬二位一杯。”

    慕容封淵一一應了,隨著時間推移,他眼尾的紅潮越來越濃,明顯露出醉態,可偏偏眸光卻始終清晰,說話言談舉止也都神智清醒、進退有度,倒是樓崗與樓鳳城父子二人先行敗下陣來。

    就見樓崗先道一聲“果真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便扔下酒杯:“慕容公子的酒量,老夫是不能望其項背了,就先走一步,一會有人過來給兩位安排住處,失陪,還請兩位見諒!”

    樓家家主已年過五旬,稱慕容封淵一聲“少年”倒也不為過,目送了父親離去,樓鳳城苦笑著也站起身來:“家父年紀大了,近年來身體每況愈下,不敢多喝,還請兩位勿要多想,樓某這就去讓人給兩位安排宿處,兩位在此先休息便是。”

    隨著樓鳳城離開,桌上的酒菜也一一被撤了下去,轉而丫鬟又送上來上好的芙蓉冰茶。

    “夫人,沒人了。”

    慕容封淵開口,一邊將她手裏的茶杯拿下來,放置到一旁。

    君初月不知他要做什麽,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話回答:“嗯,是沒人了。”樓崗與樓鳳城都已經離開,這屋子裏沒有一個能主事的,可不就是沒人了?

    這想法還沒落下,她就感到縈繞著淡淡酒氛的男子氣息迅速向她包圍過來,君初月驀地瞠大了眼。

    這男人!

    他分明是想——

    她急忙抬手捂住了他偏湊過來的薄唇,臉色微紅地低嗔:“你幹什麽呢,旁邊還有人在呢!”

    “夫人方才分明已經說沒人了,怎得這回又來改口?”

    慕容封淵無辜看她,他眼尾繚繞著一抹紅潮,鳳眸裏眼波如流水,襯的本就清雋俊美的麵容更多了幾分魅惑,更不要說他還就勢輕啄她的掌心。

    君初月心一慌,急忙撤回手:“我說的沒人和你不是一個意思,我以為你說主事的都走了,才附和你的,誰知道你是這個意思!”

    “夫人……”

    “你少來!”君初月瞪他,“你分明就沒醉,別想這個時候……”

    “為夫真的醉了。”

    慕容封淵說著長臂一伸,就把她撈了過來,任憑她如何掙紮也無用,兩隻臂膀將她牢牢桎梏在懷裏,他低著頭,鼻尖緊貼著她的鼻尖磨蹭,這樣近的距離讓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臉上,勾起心湖一道道漣漪泛開。

    “你……不要。”

    她覺得身子有些軟,不免多了幾分慌亂,小手抵在他胸膛前推拒著,心裏尋思那醒酒藥她分明就看到他吃下去了,難道說這酒勁太大,醒酒藥的分量不足?

    男人又偏過頭去輕吻她的脖根。

    君初月更僵硬了,雖說屋子裏的丫鬟都目不斜視,可要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慕容封淵親熱,她還是拉不下這個臉啊。

    正胡思亂想著,耳邊傳來男人刻意放低了的喑啞聲音:“夫人,有人正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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