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人應著。
樓公子頓了頓又道:“本來你負傷在身,我也不該催你的,可是這事情實在緊急,我料想大小姐也不會隻派你一人出來,你還是速速回去讓大小姐或是家主把其餘人都召回,否則的話,雖然他們未必能夠得手,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下去,就算是菩薩也難免生氣,更何況那兩人,萬一引起了什麽不必要的後果——”
他轉過去的視線又轉了回來,盯著那人聲音冷肅:“可就得不償失了!”
樓公子將利害關係一說,那人當天下午就啟程回轉了,送走那人之後,樓公子方才鬆了一口氣,傍晚的時候又上了三樓。
彼時慕容封淵和君初月正依偎在一起,共同觀摩那張古畫,聽到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君初月迅速將畫卷好收起來,另一邊慕容封淵則起身去開門。
“兩位,今日休息的可好?”
樓公子拱手含笑,兩眼不著痕跡地在屋子裏打量了一圈。
君初月剛將盛畫的檀木盒子塞進行李當中,聞言冷笑了聲,施施然轉過來,幾步跨到樓公子身前:“好與不好,樓公子當真不知?”
“姑娘,此話何意?”樓公子微微詫異,“恕樓某不能理解,還請姑娘明言。”
“好,我且問你,這塞北都算是樓家的地盤,這是你說的,是吧?”
“樓某確實說過這句話。”
“那我再問你,我和我夫君如今受邀來樓家做客,在這塞北之地遇襲,又算誰的?”君初月繼續追問,一雙水眸緊緊盯著樓公子,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現在就是在觀察他的反應來確認自己的猜測。
“……”
樓公子也一瞬明白過來,不動聲色地笑道:“這,自然是算我們樓家的,樓某奉命請二人前去樓家做客,自然就要保障二位安全,姑娘剛才的意思,莫不是你們被人襲擊了?可否告知樓某,那人的長相身材,等到了樓家,樓某據實稟報家主,一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
“嗬……”
君初月笑了:“樓公子真是滴水不漏,佩服。”
“習武者,當以誠待人,事實如此,又何談滴水不漏之說?”樓公子笑道,“姑娘這話可是不妥。”
君初月並沒有在意他那後半句帶著些挑釁意味的話語,她同樣付之以一笑:“以誠待人,說得好,就讓我看看,你們樓家所謂的‘誠’,到底如何吧!”
“……姑娘好像有些誤會。”
樓公子淡淡說著,又苦笑了一聲:“也罷,樓某知道,姑娘心中總有些不忿的,樓某便下去不叨擾二位了,明天一早啟程,還請兩位不要忘了,屆時樓某會差人上來提醒。”
“好走不送!”
君初月涼涼送出四個字,等樓公子離開了,方才氣鼓鼓地回到床沿坐下,這時慕容封淵伸手過來,修長的三指抵住她的唇瓣:“夫人與他置氣什麽,氣壞了身子反倒不值當。”
“我也沒與他置氣……”
君初月抓住他的手拉開,邊情不自禁歎了口氣:“我本來就是帶著報複的心思過來塞北的,可還沒到地方呢,那女人就開始接二連三地給我使絆子——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我在這裏一無怨二無仇,除了她樓鳳涵以外,誰還會對我下手?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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