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這不是重點!

    回過神來,君初月急忙想要追上去,卻不想自己的雙腳仿佛落地生根似的,如墜千斤,連一步都抬不起來。

    想叫,嗓子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慕容封淵走到那少女身邊,動作溫柔地攬上她的腰,又附耳說了些什麽,隨即兩個人都笑起來。

    忽然,那少女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一樣,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接著就和慕容封淵一起手挽著手向遠處走去。

    別走!

    不要走!

    回來!

    ……

    君初月覺得自己快瘋了,她拚命地想要追上去阻止他們,可她說不出話,也動不了,除了看那二人頭也不回地走遠以外,什麽都做不到。

    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她很久沒有體會過那種難受的感覺了,喉嚨裏像是壓了幾百塊大石頭喘不上氣,心髒也揪住了,眼前一片模糊。

    ……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叫她,是她很熟悉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焦慮。

    君初月一驚,猛地睜開雙眼。

    “慕容封淵……”

    入目的是一張清雋的麵容,劍眉下狹長的鳳眸正擔憂地一眨不眨看著她,見她睜眼,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低低問道:“做噩夢了?”

    聽到這句話,君初月混亂的思緒才終於回籠。

    馬背上顛簸的感覺還在,意思是他們還在行進當中,而她的臉上濕漉漉的,她愣了愣,反手抹了一把眼睛,果然——

    “我哭了?!”

    “嗯,你夢見什麽了,一直在說‘不要’。”慕容封淵擔心地問。

    君初月的睡相一直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做噩夢夢到淚流滿麵。好像遇到了什麽難以言喻的傷心事一般。

    讓他也禁不住心微微揪痛起來。

    聽到問話,女孩似乎恍惚了一下,下意識搖搖頭:“沒什麽……”

    慕容封淵眉頭一皺:“沒什麽你怎麽會哭?”

    她又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傷春悲秋的人,過去連受了傷都眼睛眨都不眨,若真沒什麽又怎麽會連睡著了都會流著眼淚?!

    “就是做了噩夢而已……”

    “我就問你做了什麽噩夢!”

    君初月一下子不說話了,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浮現出夢中的場景——

    慕容封淵揮劍割袖,拋下她和另一名少女相偕走遠,而她卻除了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之外,什麽都做不到……

    她想起那個少女留給她的那一道眼神。

    那眼神她並不陌生。

    早在她嫁到將軍府的第二天,雲月穎就是用這樣的眼神背著慕容封淵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難道那個少女是雲月穎?

    不、不可能,雲月穎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

    那麽,夢裏的那個少女會是誰?

    慕容封淵不滿她又神遊天外地忽略了他的問題,皺眉道:“小月兒,我問你剛才做了什麽噩夢。”

    “記不太清了……”君初月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但話出口,又鬼使神差般地問道:“慕容封淵,你會忘了我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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