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風嶽城主持一場祭祀活動。”

    風嶽城,離皇城有千裏之遙。

    慕容封淵皺了皺眉頭:“何時啟程?”

    “祭祀之日是一個月後,但是路程再加上準備工作,大約再有三五天時間,就該準備出發了吧。”君初月不假思索答道。

    三五天時間……

    她是他親手送到禦醫院的,傷勢有多重他很清楚,起碼要休養半個月才行。

    慕容封淵又問:“不可拒絕?”

    君初月搖頭,繼而反問:“那皇上下旨讓將軍帶兵出征,將軍可能拒絕?我為祭殿聖女,這是我份內之事。”

    比起過去,成為聖女之後事實上已經輕鬆了許多——

    祭殿不僅僅負責皇城和各地的祭祀祈禱,還肩負了諸如暗殺、刺殺等等擺不上台麵的地下任務,基本一年到頭都沒有閑下來的時候,直到六年前她成了祭殿聖女,才開始深居簡出,隻在祭祀的時候出麵。

    慕容封淵大概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可笑的問題,頓了頓開口:“先回去再說吧。”

    君初月點了下頭,剛轉身準備離開,冷不防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她瞬間就變成了雙腳騰空。

    她她她,她被抱了?

    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以後,君初月整個人都僵硬了。

    雖然她知道這應該不是慕容封淵第一次抱她,畢竟她昏迷在外麵,都是他送她去的禦醫院,可這一次,卻是她清醒的時候!

    驚喜、驚慌、惶惑、不解……

    各種情緒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最後匯成一個極為莫名的想法——

    該不會下一秒她就被慕容封淵給摔到地上吧?

    當然這個猜想並未成為事實,她繃著身子,一路忐忑不安地被慕容封淵抱回了將軍府。

    直到進了西軒,男人將她放到床上,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時,她才緩緩放鬆下來。

    做夢!

    一定是在做夢!

    慕容封淵明明厭惡她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對她這麽好?

    君初月直直瞪著天花板,餘光瞄了一眼男人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慢慢伸手拉住被角,接著往上一拽,把自己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嚴實實。

    睡吧。她想,睡醒了世界就恢複正常了。

    而同一時間,慕容封淵抱著君初月進西軒的事情轉眼就在將軍府裏傳開,雲月穎自然也得知了消息,手一抖,正繡著的針腳就歪了,針尖在她的指腹上戳出一滴血珠。

    葉兒在旁邊看到了,慌忙撲過來捧住她的手:“小姐,您怎麽這麽不小心。”

    一邊急匆匆地拿了藥膏過來要替她塗抹。

    雲月穎卻將手抽了出去,眼眶裏還含著淚花,口中卻淺淺笑開來,看起來更添了幾分淒楚之意:“不礙事的,隻是被針紮了一下而已。葉兒,你陪我去西軒看看姐姐吧。”

    “可是小姐,您流血了,就讓奴婢替您抹點藥吧。”

    “我說了不用了。”

    葉兒見她執意不肯,隻好歎口氣把藥膏放下,又過來扶住她,出門一邊往西軒方向走,一邊忍不住絮絮叨叨:“都怪那個君初月,竟然勾引將軍,當初小姐您就應該執意讓將軍把她休了的,這府裏上下誰不知道您是將軍的心頭肉,您要是堅持的話,想來將軍怎麽樣都會想辦法請皇上和大祭師收回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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