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查克聳了聳肩,並沒有對達叔的熱情歡迎有什麽高興的反應,就繞過他走了。

    有人憤憤不平地想上去理論,但張明達攔住了他。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又一個槍皇?”達叔苦笑著說:“還是忍忍吧,為了傭兵團。”

    “為了傭兵團。”那人咬著牙說了一句,恨恨地走開了。

    達叔看著天,歎了口氣。

    幾個月前,一輛載滿軍火的卡車來到了初具規模的荒山鎮,下來了一個黑發紅眼的少年。少年很瘦,臉頰都凹陷了下去,臉上的皮都緊貼著骨頭,看起來就像經曆了長期的營養不良一樣。

    不過他很快就用行動證明自己不是善茬。

    他一下車,就一槍崩死了後箱裏為他看管那些軍火的一個可憐人。那個可憐人直到下車之前都在顫抖著祈禱。而他,對那個人的死,隻是笑了笑而已。

    “管事的,”那少年對他說:“給我一個安靜的房間和一些精明的人手,後箱這些武器就全是你們的了,我還可以幫你們解決掉一些你們的死對頭。怎麽樣?”

    那時荒山傭兵團規模不大,裝備也一般,經常受到機械兄弟連的欺壓,所以張明達想了想,咬牙答應了。

    那個少年確實有本事,機械兄弟連的機甲在他那些巴雷特的火力下就像紙糊的一樣。有了他的坐鎮,機械兄弟連和周圍的一些小型工會才安分了許多,荒山傭兵團也得以在這一代建立威信,從而讓荒山鎮逐漸繁榮起來。

    然而,達叔慢慢發現,這個少年就是一個惡魔。他們得到少年的助力的同時,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為了引出機械兄弟連的主力機甲,少年命令一些傭兵作為誘餌,而少年在開火時也根本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很多人因此死在了機甲的重火力,甚至少年的狙擊彈碎片下。也有一些人,在為少年加工狙擊彈的過程中,一失手被高爆彈的爆炸和穿甲彈的破片殺死。但出於對少年可怕能力的恐懼和對其他組織的忌憚下,眾人隻能忍氣吞聲。因為若沒有少年,他們的人可能會死得更多。

    那少年,或者說惡魔的名字,叫格蘭特。

    “以前在一個愚蠢的地方,很多人叫我槍皇。”他有一次笑了笑,滿是不屑地這麽說。

    有幾個人密謀夜襲除掉他,結果都被他幹掉了。第二天,他們的頭顱被掛在鎮口,惡魔般的少年還在每個小頭領的床頭用狙擊槍打了一個洞,暗示著他們可能麵臨的可怕命運。在那個事件之後,荒山傭兵團的每一個人都對他敬若神明,對他的要求都是百依百順。

    那可是惡魔啊。每個成員都這麽想。

    最近格蘭特要一個隔音隔熱極好的小房子,這也是達叔這麽急著收購機甲部件的原因。

    查克在荒山鎮的第一個晚上不太安寧,在前半夜時不時會有人在他房間外麵鬼鬼祟祟地遊蕩著,而這些人都是在驅趕那些被驚醒而跳起來的蝗蟲時被查克一拳打飛出去的。揍了幾波人後,到了後半夜,周圍就安靜下來了,查克也安穩地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查克發現達叔在他門外不遠處訓斥著幾個部下。

    查克發現,那幾個人的臉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淤青,立刻就猜到了什麽,表情有點不自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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