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娘沒有推辭,眼前這個男人表麵看上去和一個放蕩公子哥兒無異,骨子裏卻是個精明狡猾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讓四九城的少們各個都敬著捧著。

    隻有在那個圈子裏呆過的人才知道,即便是世襲大家,也會分三六九等。

    想在皇城根底下闖出名堂來,單單靠著祖上的福澤根本行不通,還要看自己的手腕。

    就像同樣是皇子,能當皇帝的永遠隻有那麽一個人。

    這位少爺不簡單。

    說話的時候,從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開著玩笑就能把一群少爺給收拾了,事後又喝著酒,稱兄道弟。

    她和這種人不對路,不太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但這種人身上有很好的教養,那種教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最起碼要經過三代的熏陶,才能把這份教養熏進骨子裏,讓人就算不喜歡也討厭不起來。

    隻是那眉眼總讓魔娘覺得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她這記憶,倒是越來越回去了。

    魔娘淺笑著從那晚宴上走了出來,早上洗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收,幸虧是盛夏,就算是晚上收,也是暖烘烘的。

    她喜歡這種味道。

    這種她四年來都沒有好好聞過的味道……

    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濃,大概是太熱的原因,蟲鳴聲叫個不停。

    魔娘並沒有睡,去廚房要了一桶熱水。

    她右腿不方便,拎熱水多少有些費勁,走一會兒,停一會兒,也樂得自在。

    葵水來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泡熱水腳。

    今天晚上多泡一會兒,明天才好趕路。

    魔娘低眸想著,剛走到長廊裏,就見一個人影靠在那裏,修長的雙腿,慵懶懶的偏著頭,月光的斜映下,更顯修長,淡淡的芒,撒在他的側麵,猶如天神下凡一般。

    他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插在口袋裏,穿著一身考究的古時長袍,衣領微扯,看上去比畫卷裏的人還多幾分貴公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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