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借一步說話。”他舉著酒杯走過來,眼睛笑成了一條直線,唐裝服服帖帖貼在身上,沒有一絲的多餘,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商人,尤其是他耳朵上打著一顆金色的鑽石,便更是掩蓋了他身上血獵的氣息。

    惡魔們看著這個男子都在想他是哪家的公爵。

    隻有南宮白夜朝著這邊看了一眼,身子向後慵懶的一仰,雙腿相搭的靠在藤椅上,帥氣十足的向著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沛老板隻是笑了笑,然後側身,低語:“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什麽樣?”北冥連城把手中的高腳杯放在黑衣仆人托著的木盤上,神情中是滿滿的漫不經心。

    沛老板笑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黑的如同懸崖一般的瞳孔,似乎閃過了一道光:“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在魔化。”

    “她確實在魔化,不過……”北冥連城的話還沒有說完。

    隻聽啪的一聲!

    他下意識的側過臉去,就見南宮白夜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本來想要搞突襲的她,呆呆的愣在了那。

    魔化?

    她?

    南宮白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沒有變黑,那就是……眼睛?

    她朝著大理石支柱看過去,隱約能看清楚自己的倒影,那雙妖紅色的眸子就像是被染上了血,透著淡淡的芒,寒冷非常……

    北冥連城就站在她對麵,藏在長袖下的雙手,緩緩攥緊,蒼白的薄唇張了張,最後幹脆冰冷了嗓音:“過來。”

    沒錯,那一瞬間,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會離開自己。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她的。

    即便是她走的遠遠的,不把他帶在身邊,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相反的,她卻能夠永遠命令他。

    如果這一次,她再離開,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對她,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南宮白夜並沒有過去,她還在對著那雙眼睛發呆,手指捏著自己的臉皮扯了扯。

    北冥連城手指一僵,忽的就把人扯了過來,壓在了自己的懷裏,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製止住胸腔的慌亂感,他耐著性子給她解釋:“我知道現在的你肯定很生氣,但……”

    “師兄!”南宮白夜邪笑著打斷他的話,小臉上盡是痞氣:“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之前更好看了,有沒有很嫵媚?對了,眼睛,這眼睛漂亮吧?活脫脫的兩顆紅寶石。嗯,最近皮膚確實變得嫩多了,本來我還以為是被你滋潤的,看來這都是魔化的好處.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我把心髒交給你的時候,你和我重新立過契約,也就是說,你將永遠隻能服侍我一個人,除非地老天荒,三界滅亡。”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南宮白夜眼角下的淚痣,閃過了一道妖冶的芒,她就站在那裏,灌進來的北風吹動著她的長袍,卷著栗色的長發,邪惡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從她的身上冒出來,卻又幹淨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摧毀。

    眾目睽睽之下,北冥連城單膝落在地上,紳士十足的牽過她的手,俯身將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深沉冰冷的吐出了一個“是”字。

    惡魔們無一不喧嘩震驚,要知道他們的殿下從來都沒有對誰這麽恭敬過,即便是耶和華,他想不理就不理,高貴傲慢一直都是他給世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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