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人就是愚蠢,無論是多聰明的女人,在愛情兩個字麵前就喪失了思考能力。”番尼狂妄的俯視著腳下,紅袍四溢。

    墮天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在不爽什麽?”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在不爽?”番尼將自己手中的法杖一立,地上裂出了無數道縫痕。

    墮天使低頭看著那些縫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身後的雙翼隨著他的動作微顫:“你沒有在不爽,是我不爽行了吧?”

    番尼沒有說話,紅寶石的般璀璨的眸,放的悠長。

    那個笨女人,還會口口聲聲的說愛嗎?

    愛?

    那本來就是惡魔不需要的東西。

    更何況他又是那個人。

    一出生就麵帶微笑,高高在上的熾天使。

    即便是耶穌,都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普天之下,有哪個天使是帶著微笑出生的?

    都要意思一下的哭幾聲吧。

    他卻不同,薄唇微勾,帶著弧度。

    有人說,或許從一出生,路西法的叛逆就存在,他帶來了希望的光耀和貴氣的優雅,同樣也帶著誰都不能馴服的桀驁。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看到聖經的人們並不會覺得他拋棄了天國副君的榮耀,帶著三分之一的天使叛變,選擇墮地為魔有什麽奇怪的原因之一。

    連出生都麵帶微笑,還有什麽是他不能不敢做的?

    沒有……

    因為,他向來都是無所不能。

    第七獄。

    萬魔殿巍然矗立在火山腳下,蜿蜒伸展至所羅河畔,那裏照不進任何陽光,濃濃的霧氣遮去了一切。

    無數長而尖的樓頂聳立在半空,繁華而陰冷。

    北冥連城微卷的長發隨著披風垂直而下,一掠一掠的掃過冰冷的台階和酒紅色的名貴地毯。

    最後一層,是一具雕花束棺,黑色的棺木裏,隱隱能見到裏麵的人沉睡的模樣。

    他帶著半麵銀色麵具,兩側是長長的同色羽毛,璨綺的麵具下的薄唇微揚,帶著似笑非笑的邪惡。

    他穿著染黑了的長袍,一半聖白如雪,一半漆黑如墨。

    就連身後的六翼也是一樣,光芒萬丈的左翼,純黑邪惡的右翼,濃鬱的色差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

    他的雙手帶著黑色的手套,優雅的疊放在胸前,就在他的正胸口,被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橫穿到了背部,牢牢的釘在了棺木中。

    北冥連城住了腳步,琥珀色的雙眸一眯。

    十字架一寸寸被摧毀,碎成了石渣。

    黑色的長袍揚起,再過身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麵半銀麵具,羽翼徹底被染上了漆黑的墨色。

    罪惡,從此降臨……

    魔界徹底沸騰了!

    地獄之下,千裏蒼穹。

    萬魔殿整整狂歡了三天三夜。

    然而,他們偉大的統治者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並沒有出現在狂歡盛宴上,而是站在萬魔殿的最頂端,高高的俯視著魔界的一切。

    希拉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懷裏的南宮白夜欲言又止:“殿下,您以後不需要在演戲了,畢竟您如此厭惡人類,還是把白夜小姐交給屬下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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