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過你的臉,我的雙手捧在你的胸間……”

    午夜,炫彩的酒吧,DJ舞曲播放,我拿著空酒杯,對著貓耳女娘深情演唱,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事情,還得從一個月前講起……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晌午,那一天的陽光,特別的毒辣,毒辣到你站在太陽底下幾秒鍾,便會被烤熟的地步。

    我叫秦受,諧音禽獸,因為這個梗,我被人恥笑了六年有餘。雖然我不知道我父母給我起這個名字的寓意何在,但我並不在乎。

    名字,無非是一個代碼而已,起的好或壞,又能怎樣?而且,名字是由你父母取的,正如你的出生,是由你父母決定的,既然有了,為何不欣欣然的接受呢?

    市中心人民醫院的普通病房外,我緊握著一張報告單,額頭無力的抵在前方的玻璃上,透過這層玻璃,我看到了病床上,躺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

    此刻,她美眸緊閉,安詳的像個睡美人一樣。在她的瑤鼻上,安放了一個氧氣罩,同樣的,在她的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其每根管子,都連接著不知名的儀器。

    望著漸漸趨向於直線的心電圖,我的牙齒,下意識緊咬住下唇,雙手,也隨之抓緊。

    伴隨著淚水,濕潤了我的眼眶,我的思緒,飄到了今天上午。

    “孩子,我們盡力了。你妹妹她……唉!”治療我妹妹的主治醫生,右手搭在我的肩上,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充滿了無限哀傷和無奈。

    聽此,我的腦袋,boom地一下,彷如被原子彈轟炸過,一片空白。我忤在原地,兩眸呆滯的凝視著我的妹妹,眼淚沁出我的眼眶,順著臉龐,悄無聲息的緩緩滑落。

    “這是你妹妹的化驗單。”醫生把一張紙塞入我的手中,隨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投來“他盡力了”的愛莫能助的目光,“她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那種病,怎麽說呢?就是跟得了癌症一樣,一些正常的細胞,被癌細胞吞噬,導致人體的係統崩潰,最後,人就死了。”

    “現在,你妹妹就是到了最後階段,最晚,活不過今天中午了。”

    說著,醫生的眉頭,皺起了惋惜的弧度。也難快,我的妹妹,長的那麽水靈,卻得了這麽一種不知名的疾病,而且以現代的醫療技術,竟還治愈不了她。

    所以,我們隻能目睹著我妹妹的死亡,而無能為力。

    這麽一個年輕的姑娘,就這樣死了,確實怪可惜的。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淡淡的回了一個“哦”字,語氣平靜,不像某些人,在得知自己親人死亡的消息後,要麽哭的撕心裂肺,跪著祈求醫生再努力一下,再嚐試去救人,要麽脾氣暴漲,毆打醫生,威脅醫生如果不救活他們的親人,那他們就把醫生拆了,或者要醫生陪葬。

    能做到像我這般漠視親人生命的,醫生還是頭一次見到,他聽見我平靜如水的聲音後,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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