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阮若水沒有停下,對廣馨郡主也沒什麽好語氣,她可不喜歡看人臉色說話行事。

    而且她不喜歡這種不擇手段,連無辜人鮮血也想沾染的人相處,這種人太可怕,不是什麽好人。

    “我對王爺和王妃挺感興趣的。”廣馨郡主。”阮若水看著手裏展開的話,幾乎無意識的念出了右下角的落字。

    三年,如今是十四年,他們是去年臘月初八成親的。

    十年,剛好!

    阮若水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似乎有了畫上那一幕的一點點印象,有些模糊,太久遠記不清的感覺,阮若水稚嫩的聲音說著,哥哥我保護你。

    再多的,她想不起來了。

    但是現在卻是明白的,畫上的小女孩是小時候的阮若水,那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歐陽勁鬆。

    所以他們的第一次見麵,不是她穿越過來之後,她嫁給他,而是十年前,歐陽勁鬆惦記著那個小女孩?

    所以,那一晚本來聲冷如冰的歐陽勁鬆,在看到她麵容的時候,就變了語氣,隻因她是他十年前就想娶的人。

    所以,赫連耀是真真的想娶阮若水,隻是此阮若水早已非原先的阮若水了。

    “王妃……”歐陽勁鬆身穿著白色衣服,戴著銀色麵具,一雙桃花眼有些慌的看著阮若水的背影。

    他剛剛正從外麵回來打算通過密道上去,但是看見小房子裏還有一個影子,他還在想著是不是有人潛入進來了。

    結果沒想到的是,站在這小房間的是阮若水。

    他還沒來得及說,她就已經發現了。

    阮若水把視線從手裏的牆上的畫,緩緩移到歐陽勁鬆身上,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具,目光似乎透過麵具看到了平日裏晃蕩在她麵前的那張臉上麵。

    “你回來了。”

    明明想要怒聲質問,明明想要冷聲質問,可開口卻是淡淡的,淡到他好似隻是出去了一趟而已。

    聽著阮若水那淡淡的語氣,歐陽勁鬆的心更亂,但他也是輕嗯,但他也隻能無聲的看著她,想伸手接觸,隻不過指尖動了動,又默默收回。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和阮若水解釋,繼續說謊,或者是無聲帶過。

    “這些都是你畫的嗎?”阮若水抬眼,看著牆上掛著喜怒哀樂的她,然後又轉頭,將目光落在了畫像上。

    十年前,他的畫技還不夠好,並沒有現在畫的那樣精致,字好看,但也沒有現在的蒼勁有力,但看畫像,卻可以看得出,當年他畫畫的用心。

    “是,想著年老後,能與王妃看著這些畫像,給我們的孫子講我們的現在。”歐陽勁鬆隻覺得現在氣氛十分的壓抑,這句話明明不該在這樣情況下說出來的。

    阮若水輕哦了一聲,緩步走到歐陽勁鬆的跟前,如今十六歲的她,身高又長了些,原先隻到他的心口,現在已經躥到他的肩膀了。

    “……對不起。”看著阮若水那淡然的麵容,歐陽勁鬆想說他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可他確實隱瞞了,這跟裝傻的性質不一樣。

    阮若水看著歐陽勁鬆戴著銀色麵具,她仰頭看著,隻能看到他的唇,隻能看到他的鼻孔和他的鼻尖,莫名的,她開口了,“鼻孔挺大的。”

    阮若水也覺得自己腦子進水,這個時候,竟然還說出這樣逗比的話來。

    “王妃。”歐陽勁鬆笑不出來,心裏更慌張,她表現的太過平靜了,這個時候,還能說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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