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搭上她的脈,一言不發,仔細感受著她的脈搏。

    阮若水長期習武,自練內力,脈象與常人有些不同,隻見老大夫的眉頭漸漸皺起,不停地捋著花白胡子的手也停下來。

    “換隻手。”過了一會兒,老大夫說道。

    阮若水如言,換了另一隻手擱在桌上,老大夫又把了一會兒脈,對柳如霜道:“再換那隻手。”

    旁邊有人等的焦躁,不耐煩地說道:“老先生,您這都讓她反複換了兩次手了,她到底得了什麽病,您倒是快些說啊,這天都黑了,咱們還等著抓藥回去治病呢。”

    這人一開口,阮若水也有些焦急,開口問道:“我是得了什麽病?”

    老大夫抬眼看向阮若水,問:“近期可曾覺得惡心幹嘔?”

    “前幾天確實一直惡心,但這幾天不覺得了。”

    老大夫點著頭,眉頭舒展開,笑吟吟地說道:“不是害了什麽病,是害喜了。姑娘您的脈象特殊,當是習武之人,以後可要小心身子。”

    竟然是害喜了!阮若水震驚地看著老大夫,不由地激動地抓住老大夫的手,激動地問:“您確實嗎?我真的是害喜了嗎?”

    老大夫點著頭,攆著胡子笑道:“老夫行醫多年,是不是喜脈,不會看錯,姑娘、哦不,夫人您確實是有喜了。”

    阮若水不由地高興起來,但還沒高興幾秒,忽然想起今兒白日裏的腹痛來,麵色一白,急忙問道:

    “但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覺得腹痛,尤其是今天下午,更是腹痛難忍,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拉扯我的腸子一樣!我腹中的孩子”

    老大夫的眉頭再次皺起來:“夫人你把手伸出來,我再給您瞧瞧。”

    這次老大夫瞧的更加認真,周圍的人也不再催促,好大一會兒後,老大夫才說道:“胎像還算平穩,腹中嬰兒應當無事。夫人您近來腹痛,或許是因為做了什麽勞累的活,動了胎氣。”

    聽說胎兒無事,阮若水的麵色才算緩和許多。她近日一直舟車勞頓,風餐露宿。興許是因為此動了胎氣,也說不準。

    但隻要腹中孩子無事便好。

    “若是夫人您不放心的話,我再給您開些安胎藥,您拿回去煎服便是。”說著老大夫提筆便寫藥方。

    阮若水坐在椅子上,手再次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在她的肚子裏,竟然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了,這是多麽奇妙的一件事啊。

    她的心情,也因為這個消息而變得愉悅許多。這些天來,她一直東躲西藏,再加上路途勞累,難免感到神思困倦,當下這個消息傳來,她的心此時此刻也有了些許慰藉。

    藥方寫完,阮若水接過,老大夫再次叮囑道:“懷孕前三個月,正是最容易滑胎的時候,夫人有孕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此時應當小心,千萬不要再做累活了,安胎為上!”

    “記住了,謝謝大夫。”

    阮若水抓了藥,付了診金和藥錢,又折回來朝老大夫道聲謝才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