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的深山老神婆果然是見多識廣,歲月的洗禮給她積累了不少的經驗,來看宮裏,她並未像普通常人一般,大驚短歎宮中的輝煌,隻深深埋著頭,跟在胡彪身後,行色匆匆。

    為配合神婆的施法,歐陽勁鬆專門派人給準備了祭祀桌椅。

    老神婆進了大殿,目光巡視一番,叫歐陽勁鬆等人在一旁等候,自己則脫了木屐鞋履,口中念念有詞。

    ……

    一番法事做下來,紫月大帝毫無反應。

    不求效果立顯,歐陽勁鬆深知此事不可急,給了神婆一些賞賜,便恭敬請了神婆子離開了。

    深夜,臨陽宮城裏依舊燭火通明。

    紫月大帝寢宮內外,為配合神醫診治,內侍宮女們出入不絕。

    除了這些人外,太醫署總管胡長春也守在旁側,藥治固然重要,但在胡長春心裏,悉心為紫月大帝調養也不能落下。

    有著四方珍貴藥材,胡長春一邊請示了神醫,另一邊已然讓手下去熬製了給紫月大帝補身體的藥物。

    隻可惜,這麽多天的調養和診治竟然對紫月大帝病情絲毫無用,胡長春心急的同時,也難以架住來自各方的壓力,去請教神醫,神醫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思慮萬千後,胡長春便把心思放在太子殿下歐陽勁鬆的身上,在這個節骨眼上,皇上重病,太子殿下的身體也尤為要緊。

    這日,胡長春趁著機會,便向在禦前寸步不離的歐陽勁鬆進言。

    歐陽勁鬆身著太子朝服,白天在殿上處理政務,晚上便在紫月大帝寢宮守著,據胡長春所見,這樣的狀態,太子殿下已經持續了多日。

    這時候,歐陽勁鬆正背著手踱步,一邊想著西北軍務,一邊又記掛柳阮若水,而眼前的事情,一麵是朝政大事,另一麵又是父皇病重,他想不焦頭爛額都不行。

    見著胡長春,歐陽勁鬆忙走上前去:“胡太醫,父皇昨夜睡得不好,我問過神醫,神醫說無礙,依你看是如何?”

    胡長春拱手道:“皇上年老體弱,就算是不生病也偶爾有幾夜難入眠,不過,要下官下結論的話,還要把過脈再說。”

    歐陽勁鬆愣了一下:“是啊,是我太心急了。”

    “太子殿下,也請愛惜自己的身體,守夜勞神傷體,讓太監宮女們侍候就是了。”胡長春一邊跟太子往前走,一邊趁機勸慰道。

    歐陽勁鬆知道他是好心,蒼白的臉色微微擠了個笑容,“父皇的病情,還要靠胡太醫多加勞心,我隻是盡自己的孝道罷了。”

    胡長春聽得太子殿下這話,不由得對歐陽勁鬆心生敬意,而後便施了禮去給紫月大把脈。

    “皇上脈象一如往常,神醫說得對,這是正常現象,太子殿下不用掛心。”

    歐陽勁鬆聽了他的話,放下心來,“今晚還不知道怎麽樣。”

    胡長春無言以對,紫月大帝這病情已久,他們日夜不鬆懈地診治,卻毫無辦法,因此,對於歐陽勁鬆質問般的言語,確實沒話可說。

    “胡太醫,待會兒你再去叫太醫院的人來一下,這也幾日過去了,難不成還一點兒起色都沒有嗎?”歐陽勁鬆思索了一會兒,向胡長春道。

    胡長春剛收了給紫月大帝把脈的手,心知如今的情形,無論這些人集體商議多少次,得到的結果也就是那樣——毫無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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