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邊剝蔥一邊笑道:“口音,服飾,妝容,舉止,都不像本國人。”

    “這大荒邊境啊,不論婚嫁與否的女子都穿著粗布羅衫,哪像姑娘你,綾羅綢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頭上插的那隻玉簪一看就價值不菲,但你就是爽快的把它抵給了我,還就包了一間房子。

    其實,你的裝扮還不是最奇特的。僅憑這些,你也有可能是從大城市來的小娘子,因此還不足夠我判斷你不是本國人。

    最主要的還是口音了。我們天羽國人說話多為平舌音,而你與那惹憐的小姑娘多說翹舌音。

    誒,姑娘,還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呢。”

    阮若水一聽,此處果真是天羽國邊境,臉上訝異的表情暫時沒有收回來。

    阮若水顫巍巍的回答道:“與一大國接壤的一小國罷了,就算說出名字大娘也未必聽說過。”

    老板娘隨口一說:“這大國約莫是紫月國國吧。”

    阮若水不由的吃了一驚,道:“大、大娘,您怎會如此清楚。”

    老板娘道:“你這口音分外像紫月國國京都人士口音,我年輕時隨丈夫去過那裏,記憶深刻,所以清楚得很。”

    阮若水開始瞎扯:“不錯,家父在我兒時曾在紫月國國臨陽都城經過商,後來攢了些積蓄,故而返回故土,也算是光耀門楣了。但這口音自小如此,倒也是一直變不過來了,家裏人也常笑我。”

    老板娘哦了一聲,繼續道:“那姑娘又為何到了此處。”

    柳阮若水腦子飛速轉了起來,繼續扯道:“怎奈好景不長,家中積蓄盡遭賊人擄掠,家中一百二十八口連帶著看門的狗口除我與侍女外出外,

    皆無一人留了活口,待我與婢女回到家時,賊人早就一把火燒了個精光。我與婢女就思量著是不是可以去投奔遠嫁天羽國的姑媽,誰曾料想到就一直流落至此。”

    語畢,阮若水竟掩麵嚶嚶假哭了起來。

    老板娘蔥也不剝了,雙手在圍裙上瞎蹭了兩下,就開始哄阮若水。

    “哎,姑娘別哭啊你,這,都是苦命人家啊。都是大娘的錯,大娘就不該提起你這傷心的事兒。”

    阮若水本是假哭,最後竟被剛剝完蔥的老板娘的手熏的眼淚直流。

    阮若水假意道謝,順勢把老板娘道手推向遠處。

    “姑娘,聽大娘一句勸吧,若是你姑媽家在天羽國的西北的話,還是趁早的放棄吧。”

    阮若水問道:“大娘,此話從何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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