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太衝動了,你帶我到這些消息傳出來的地方,正好去打聽一下回去的路線,什麽都不耽誤。”

    阿拉吉瓦這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我這就帶路。”

    兩人從客棧出來,喬裝打扮了一番,歐陽勁鬆扮作商戶,阿拉吉瓦本色出演保鏢,熟門熟路,阿拉吉瓦帶歐陽勁鬆到了酒樓。

    晌午,酒樓人依舊很多,隻是說書人卻退居一旁,在角落裏吃麵,在他說書的地方,有一對小女孩在唱陳國小調。

    “太子殿下,就是他。”阿拉吉瓦指著角落的說書人。

    歐陽勁鬆走了過去,在說書人對麵坐下,一邊道:“老板,來兩碗麵。”

    阿拉吉瓦跟著坐下,說書人道:“這位客官,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歐陽勁鬆和阿拉吉瓦互看了一眼,說書人道:“我天生眼盲,所以對人的聲音,氣味都特別敏感。上午,這位客官好大手筆,這種金主,我自然記得更清楚。”

    “可我還沒說話呢?”阿拉吉瓦驚奇道。

    歐陽勁鬆笑了笑:“老人家不已經說了嗎?通過氣味,他也可以辨別人。”

    “看來這位客官才是真正需要這些消息的人。”說書人把筷子放下:“隻不過,我也是道聽途說些傳聞,真假摻半,隻為博眾賓客一笑。”

    “你說的關於紫月國太子妃的事情,也是真假摻半?”歐陽勁鬆問道。

    說書人愣了一下:“自然。”

    阿拉吉瓦拽著說書人的領子:“你說什麽?”

    這時候麵送了上來,歐陽勁鬆看了阿拉吉瓦一眼,阿拉吉瓦把說書人放下,在他耳邊道:“你可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什麽話想好了再說!”

    送麵的小二見這情景,趕緊退開,說書人整了整領子:“我說過我天生眼盲,就算我眼前做的是太子妃的夫君,紫月國太子,我也看不到。至於這些消息,本就是我們這些人用來糊口的生意,說真假摻半那是客氣,若說十有八九都是戲說,那才是真事。”

    “哼!”阿拉吉瓦白了他一眼。

    歐陽勁鬆把筷子給阿拉吉瓦,示意他吃麵,而後道:“這樣說來,慶安失守,薩滿淪陷的消息也是假的?”

    “這倒不是。”說書人道:“戲說都是在真實事情的前提下,否則,這酒樓難堵悠悠眾口,哪有我們掙錢的時候。”

    歐陽勁鬆越來越覺得這個說書人有意思了,問道:“那關於太子妃的事情,你們是怎麽聽說的?她下落不明又是誰說的?”

    說書人道:“也就是在陳國,客官盡策馬可往西走,這一路皆是太子妃觀戰台上射落張亮的事跡,至於下落不明,這是說書人故作煙霧,而事實上應該說的是,生死不明。”

    阿拉吉瓦剛吃了一口麵,聽的這話停了筷子,轉向歐陽勁鬆,歐陽勁鬆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回客棧的路途中,兩人又是一路無言,歐陽勁鬆被那個盲眼的說書人一句生死不明弄得心亂如麻。

    沒有若水,他就算有了天下又如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