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一別,歐陽震華再無皇弟歐陽博文的半點音訊。當時與他結盟,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歐陽勁鬆不讓自己好過,那自己也必然不能叫歐陽勁鬆好過了去。

    之後歐陽博文離開臨陽,至於去到哪處,他卻全然沒有消息。但為了顯示自己不是急於幹掉自己的手足同胞,他也便忍著沒有主動聯係。隻是進宮的日子愈發的頻繁,雖不幹什麽正經事兒,但在宮裏,總還是能聽到閑言碎語,以此來印證自己的揣測。

    紫月大帝在宮中,這心頭頭等大事便是西北與天羽國這一仗。不管最終是勝也好,敗也罷,隻要還他一個健康完好的兒子就好。

    西北一戰,已經持續三月有餘,開始永康帝緊盯戰事狀況,多次派人飛馬傳書,問候西北戰況。隨著戰事逐漸緊張,歐陽勁鬆在軍營裏連書信都很少發來,紫月帝自知戰事吃慘烈、兵力吃緊,奈何又給不了兵力援助,隻是望洋興歎,白白歎氣。

    朝中武將重臣,凡還是能帶兵的,大部分跟著歐陽勁鬆去了西北;其餘一些,管理大權還握在歐陽博文手裏。奈何自己隻一半虎符,且那些兵也不在臨陽宮城,調兵遣將這事兒實在難辦。

    於是也隻能每天處理處理政務,閑暇之時,去山林裏的佛寺裏拜拜佛,心裏祈禱,但願有個好結果才是。

    歐陽勁鬆與阮阮一走便是三月之久,梅氏肚裏的孩兒已經呱呱墜地,是個男娃;汀芷在景王府潛心練習,把功力提升了整兩階。

    阮家二老本是強烈不認同阮若水跟歐陽勁鬆去前線送死,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阮阮執意要走,誰也攔不住她,阮若水臨走那日,從宮中出發,並未經過阮府門前,隻不過是不願看見雙親依依不舍的模樣,徒增煩惱罷了。

    阮新增人丁,且還是嫡出的小子,這柳家後繼有人,阮龍翔自然是喜不自勝。這一時間便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遠在西北的戰場與天羽國廝殺,一心想著好好慶賀一番。隨後找人印了帖子,紅通通的請柬上寫著喜氣洋洋的話語,巴不得天下人都知曉他阮家,老來得子的事兒,來阮府一聚。

    還是知女莫若母,梅雖千辛萬苦孕了一胎,最後得了個小子,心裏自然歡歡喜;不過還念著大姑娘的情況,這喜氣的心情便衝淡了不少。

    見阮龍翔如此,又不好擾他的愉悅之感,隻說這畢竟是柳府的家事,自家擺擺宴席即可,就莫要再麻煩旁人了。以後再你來我往的,送禮祝福吃酒席必然少不了;況且西北戰事吃緊,皇帝都下詔令說“天下萬事從簡,不可腐華高攀”,還是一切簡單辦一辦,心裏喜慶喜慶也就是了。

    小子白白胖胖,生下來足足有八斤六兩。生產的過程並不太順利,梅氏已是三十多的年歲,屬於高齡產婦,身下極不好出胎。

    三五個接生婆急得冒汗,輪番而上,不停催促著寧氏,叫她再使使勁兒。被撕裂的疼痛感哪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梅氏已是第二次經受,雖有生育的經驗,但也還是忍不住疼得叫出聲來。

    門外等候的阮龍翔和汀芷等人,還有不少端著換洗盆子的丫鬟婢女排了一排侯著。門裏寧氏高亢的叫聲撕心裂肺,急得阮龍翔團團轉,雙手合十,低聲碎碎念叨“保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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