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瀟灑地拋出這句話,便轉身不見了蹤影。

    胡彪湊近了阿拉吉瓦,大著嗓門道:“將軍,幾個意思啊?這是天羽國不戰而屈咱們之兵了?”

    聞言,方策噗嗤笑了一下,說:“還會說古文呢。”

    胡彪白他一眼,繼續盯著阿拉吉瓦,希望阿拉吉瓦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

    阿拉吉瓦麵色不改,聲音卻有些疲憊:“總之我軍現在疲憊不堪,是該歇歇了。太子殿下如此決策,無非是想要得到最大的利益罷了。”

    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胡彪卻是聽的發懵。

    阿拉吉瓦歎了口氣,轉身走到旁處了。

    得了軍令,紫月軍即刻兵分兩部,一些搬運物資糧草,另一些則負責就地安營。一頂頂的小帳子不多時便搭建起來,與天羽軍營遙遙相對。

    阮若水的提議在韓子昀以及天羽太子身上有了效果,天羽國也並不為難她一個女子,在歐陽勁鬆與他們簽訂協議之後,阮若水便出了天羽國的營地,隨歐陽勁鬆回來了。

    營帳搭建工作完畢,已經入夜了。

    現在正值冬月底,是最冷的時候,天也黑的格外早。星辰稀稀朗朗地升上來幾顆,伴著半彎的新月,投下來一片清冷的光輝。

    營地中央是歐陽勁鬆當做議事廳的大帳子,可以容納十幾人。帳子前早早地架起了篝火和火盆,脫下了沉重的鎧甲確實換得了一身的輕鬆自在,索性光著膀子,在火堆麵前高聲談論起來。

    高度集中的精力如同被繃地死緊的弦,北必須時刻進入防備狀態的晉軍此時卻突然一下子放鬆下來,不練兵,不打仗,連修築堡壘之類的必要軍事建備都不去做了,赫連耀很擔心,會不會等到時候再想舉兵攻打天羽國,已經到了全軍疲憊渙散的時候。

    人的精神在極度調動起來時,若有一個稍微的放鬆,遺留下來的後患,興許會嚴重得超乎想象。

    想到這兒,歐陽勁鬆有些怨念地看著坐在一旁毯子上伸著腿玩兒的柳如霜,自己憂心忡忡,她既然還有心思在跟毯子做遊戲。

    感受到歐陽勁鬆投過來的悠悠目光,阮若水笑著抬頭,美目盼兮。

    歐陽勁鬆拉下麵子,徑直走過來,站在阮若水身邊。阮若水輕輕拍拍身下的毛毯,示意他坐下來。

    歐陽勁鬆挑眉看她,掀起衣袍,便挨著阮若水坐下。

    不等歐陽勁鬆開口,阮若水笑道:“方才你這神情,可是在怨我?怨我太過草率,都不問問你的意見?”

    歐陽勁鬆垂了眼瞼,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被阮若水寥寥幾句便撕開了他那點兒的心思,他有些被人撕破臉皮的羞恥。

    半天才囁嚅了幾句:“你也知道啊……”

    阮若看著他,噗嗤一聲笑出來。見歐陽勁鬆臉色絳紫成豬肝色了,她才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經地說到:“我出此主意,可不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那天羽兵力強勁,又有熱火器在手,單是從武器裝備上來看,就已經遠超了我軍一大截。何況,天羽軍就這麽些兵力,已經打了一整天,滴水未進,此時若再不歇息,怕是也沒有多少還能堅持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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