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門下,兩軍正處休備時期;路邊林子裏,天羽兵也與紫月軍緊張地對峙著。

    阮若水小心地待在天羽軍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棚子裏,給一些傷員清理了傷口的汙血,包紮完畢之後,就坐在地上幹看著兩軍冷冷對峙。

    日頭升的很高了,阮若水抬頭看著太陽的光暈,約摸著現在的時辰。她正視著眼前的紅日,在自己左手邊的位置上。阮若水心裏念念,現在已經巳時過了大半了,這戰事卻……

    阮若水抬起頭,遠遠地看過去。方策正神氣十足地立在全軍最前,與天羽國將軍不知在說著什麽。

    這天羽國的將軍可真是會拖延時間,阮若水有些憤恨地想。這路紫月軍一直被拖著在此,許久沒有去慶安門下,不知歐陽勁鬆與阿拉吉瓦他們能不能抵得住。

    若能抵住天羽國的火炮,堅持得久些也倒還好,若是抵不住

    的話,那紫月國必將處於劣勢,前麵取得的勝利也就功虧一簣了。

    阮若水沒來由得一陣心慌,胸口像是被人緊緊攥著一般,生生發疼。她趕緊蹲下身子,手撫上了心口窩,眉眼緊閉,等待著這股莫名的疼痛緩過去。

    興許是這陣子在西北生活,衣食住行都與臨陽有些千差萬別,身邊又沒有個貼心人兒,全軍營裏統共就她這麽一個女子,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在一旁受了阮若水治療的士兵見她這麽一副樣子,心中有些隱忍的擔憂,臉上表情帶著傷口的疼痛和對阮若水的擔心,看起來十分奇怪。

    “沒沒事兒吧?”小兵弱弱地開口。

    阮若水聽見他叫自己,轉了頭過來,臉上強撐著勾了一個笑,說:“不礙事,老毛病了。你快躺下,這傷口剛包紮了,要是再不好好躺著,再裂開可怎麽辦。”

    方策也打得累了,這會子正與天羽國副將哈吉爾商量事宜。

    “是英雄好漢,就不該在此拖拖拉拉,講求個速戰速決才是!”

    方策橫眉一豎,怒發衝冠。被攥在手中的明晃晃的劍上已經浸漬了血跡,斑斑血跡灑在凹凸不平的劍身上,竟還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哈吉爾倒真是條好漢,也不與方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連方策都暗暗吃驚。

    “想的可真周全啊,這位將軍。可惜了,我們天羽國這撥兵力在此,就是為與你們相見。這等候你們紫月軍多時,難不成還是叫你們來喝酒的哈哈哈,笑話。”

    哈吉爾手指比成一個砍刀的模樣,繼續道:“我們既在此,就是為牽製住你們這些將士。以保證慶安門這一戰,我天羽國的完勝啊。”

    哈吉爾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方策暗罵一聲“該死”,下一秒拳頭就揮到了他臉上。

    哈吉爾防備不及,下意識地舉出右手來擋,隻聽砰一聲,兩隻手狠狠碰撞在一起,發出令人驚恐的聲響。

    再怎麽說哈吉爾也是個將軍官銜,被方策那麽一個小白臉一樣的弱不禁風的年輕少將打了一下,麵子上自然過不去,狠狠挨了這一下,他痛的齜牙咧嘴,瞄準了方策因使力太大而有些重心不穩、正呈下墜趨勢的身子,反手就對著方策的後腦勺過去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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