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紫月軍被天羽國的大部兵力纏著,無法脫身;走北路的紫月軍也遇上了天羽國挑釁,雖然沒有與天羽發生大規模的衝突,但總得來說也還是占了下風,完全是被東蠻兵拖著走。

    方策已去了半個時辰,卻始終不見蹤跡,阿拉吉瓦心生不安的情緒,又無法與歐陽勁鬆訴說,隻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苦難的煎熬,很是難受。

    天羽軍有大炮做輔助,戰場上十幾輛的戰車上也都載滿了槍炮彈藥,憑晉軍的冷兵器刀劍長矛,來抵抗天羽的熱火器槍炮,無疑是必敗。

    戰事越來越緊張,紫月軍很快就要抵不住了,歐陽勁鬆心裏焦躁萬分,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出有效的決策。隻得不斷關注著天羽國敵情,待敵軍稍有歇息或者不留神,便衝上前去幹死一兩個小兵。

    另一邊,方策與阮若水與天羽軍僵持著,兩軍兵力都多少有些損傷,在相對安全的樹叢裏,阮若水已經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醫藥盒,給受了些皮外輕傷的天羽小兵擦拭傷口。

    哈吉爾冷冷看著方策,道:“紫月軍既如此刀槍相逼,那也莫怪我天羽將士不留情麵!”

    方策嘴角輕蔑地勾起,朗聲回應道:“好啊,來吧!”

    刀劍在一瞬之間飛舞起來,不斷翻轉的光亮因日光的照耀而散發出奪人的光芒。

    滋啦一聲,劍插入皮肉,鮮血瞬間噴湧;嘩啦嘩啦,厚重的護身鎧甲被狠狠砍出一道口子,長長的一條,如一道猙獰的刀疤,在身上留下印記。

    戰事就是如此冷酷殘忍。隻能遠遠看著,卻無法做什麽。阮若水有些悲戚地看著戰場狼煙四起,眼中酸澀,似乎有什麽水光在眼眶裏蕩漾。阮若水趕緊低下頭來,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把士兵受了刀傷的小腿用紫藥水清理一番,又拿出一卷紗布,把他腿部嚴嚴實實包了一圈。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小兵弱弱地開口:“其實,大家都盡力了……”

    阮若水倏地抬頭,這小兵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卻要來軍營裏受磨練許久,如今家鄉有難,又得扛槍拿劍地上戰場來。阮若水鼻子抽了抽,小聲回應:“是啊,我們,不過都是在做自己該做的而已。”話了,她換了語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笑容在臉上漸漸擴散,小兵喃喃:“是……”

    阮若水把他的褲腿拿下來,一邊給整理衣衫,一邊笑說:“所以啊,你呢,就好好地養著你的腿傷;我呢,就負責好好地給你們包紮。各有分工,各司其職。”

    女子燦爛的笑容比天上的日頭還要耀眼,小兵看的癡了,臉頰莫名其妙地浮上一抹潮紅,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阮若水微微笑笑,把臉撇開,假裝在關注著外頭的戰況。年輕士兵看不見的地方,溫婉女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直到最後消失殆盡。

    不知,歐陽勁鬆那邊如何了呢?

    天羽大軍足足三萬,哪怕此時已經經曆了與紫月軍的一番激戰,大軍主力也還餘下了半數還多。慶安門下,紫月寡不敵眾,很快便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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