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論自由是民眾的權利,自然是管不住的。縱使是之前江南出瘟疫之時,朝廷再怎麽下令不叫人亂傳消息,但這瘟疫害死人、喘口氣兒就能傳染了等等的失真消息卻傳遍天下。

    搞得人心惶惶,朝廷一時間也難以找出辦法來解決。最後還是把這場霍亂徹底消除了,民眾的非議之聲才少了一些。因此,這回歐陽勁鬆硬生生被百姓說成了不仁不義的偽君子,他也隻得打破了牙齒,混著滿嘴的血往肚子裏咽。

    嘴長在旁人身上,自己能有什麽辦法?

    莫名其妙被人潑了滿身髒水,而這不是旁人,偏偏還是跟你最親關係最密切的普通大眾。

    阮若水坐在一旁苦著臉,唉聲歎氣道:“到底是哪個龜兒子到處散布這樣的謠言,這個時候出了這個幺蛾子,真是叫人生氣……”

    歐陽勁鬆歎口氣,誰說不是,軍中作戰本來就講求軍民合一,這軍心民心背離了,行軍打仗必然也會受到困難阻撓。但此時,他作為紫月軍軍的總統領,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懈怠與擔憂來,因為一旦他支撐不住了,其餘的將士也會跟著喪失信心和精力,如此一來,對紫月軍軍攻破天羽國防守更為不利。

    此時,他隻得保持清醒的頭腦,做支撐全軍的那根頂梁柱。

    他揉揉阮若水發絲,軍中水資源缺乏,將士們洗臉洗發都成了奢侈,阮若水人說她依著身份而搞特殊,也跟著一群糙老爺們兒七八日洗回澡,頭發也已有半月沒有好生護理了,摸起來不似從前那般柔順光滑,有些微微發澀。

    又是一聲歎息:“別想太多,還有我。天塌下來,也還有我給你頂著。”

    阮若水揉揉眼睛,說:“我就是挺心疼你。明明已經為了他們這麽廢寢忘食了,他們也還是不領情。

    歐陽勁鬆笑,是眉眼連著唇角都翹起來的笑容。他伸手捏了捏阮若水鼓鼓的臉頰,說:“哎喲,還是我小娘子心疼我。來來來來,叫我抱一抱——”

    阮若水忍不住笑了幾聲,嗔怪著打他:“一點兒沒有個太子爺的樣子。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在軍隊裏唱白臉,絕對沒人敢造次。”

    歐陽勁鬆仿佛很吃驚道:“我已經唱了白臉了!可他們都不怕我,你說怎麽辦。”

    頗為怨念的口吻叫阮若水噗嗤一聲笑出來,猛的伸出手來,托著歐陽勁鬆的臉,笑著道:“是呀,可是你就是個小白臉兒,沒有一點威嚴。”

    歐陽勁鬆故作生氣:“我可是要翻臉了啊——”俊臉在手,阮若水有些害怕。趕緊放開他的臉,後退了幾步,阮若水雙手抱住胸前,大聲喝道:“穩住,我們能行!你行,我也行!”

    天羽軍在西北戰場節節敗退,韓子昀心裏惶惶,亂了陣腳。他率十萬兵力至西北大漠之前,已與父王做了保證,不奪下西北這塊肥肉,絕不回朝。

    當時父王問自己期限多少,自己信誓旦旦,不出三月,便叫西北三千方圓土地盡歸天羽軍麾下。日子一天天匆匆而過,眼看與父王約定的三月之盟就要到了,這天羽軍隊駐紮在戲西北薩滿城裏,卻仍然是沒有多少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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