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揮灑在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之上,伴隨著冉冉升起的東方紅日,愈發顯得壯烈。閃舞網混戰中,誰被砍傷了臂膀,誰又被刀戟戳中了心口窩。

    紫月軍軍勢如破竹,白巾軍更是奮勇當先,以這些蠻子的頭顱祭奠慘死在其手下的冤魂。何樂也趕了回來,

    伊布諾利將軍慌亂地失了陣腳,在一排盾牌手後麵高聲叫喊:“快!把老子的槍炮筒推過來!快!”急急叫喊了許久也不見人應答,猙獰的臉氣急敗壞地回過來,衝著人便不管不顧地叫喊:“來人啊!聽不見是嗎!!”

    三兩個稀稀疏疏的散兵遊勇跑過來,慌裏慌張地模樣,一邊跑著,一邊還要注意紫月軍軍的進攻方向。慌忙之中,頭上的發髻被紫月軍軍的射擊手穩穩當當地紮了支短箭上去,發絲垂落,被風刮了滿臉,好不狼狽。

    伊布諾利瞪大了眼看著,猩紅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來。兩個小兵把炮彈和火藥筒推過來,匆匆檢查了一下炮筒,便把火藥放進去了。不等兩個小將把臨時炮台搭建好,伊布諾利急急上前,“我來!笨手笨腳的,老子看著就心煩!”

    小兵悻悻地走到一邊,不知所措。

    伊布諾利回過頭,恨鐵不成鋼道:“還呆立在這裏做什麽?打他們啊!幹站著想什麽啊?告訴你們,打不贏仗,你們誰都別想留一顆腦袋回去!”

    幾個兵誠惶誠恐,趕忙拾起地上掉落的刀劍,匆匆扶正了發髻,道一聲“是”,便又上前去了。

    伊布諾利便給炮筒上火藥,邊恨地牙癢癢。這些小兵,真不知是真蠢還是裝傻,這仗都打到營地裏了,還跟沒事兒人一般。以這樣的作戰素質,能打下場贏仗才奇怪呢!

    好不容易用幾袋糧草在一塊高凸一些的平台上搭了個炮彈發射高地,伊布諾利已經是滿身灰塵,加上手上、身上全是彈藥沫子,灰撲撲的。顧不得形象了,伊布諾利從懷裏取出點火器,炮筒的引子滋滋作響,很快便燃起來。

    伊布諾利這才直起身子,滿意地拍拍身上的灰土,輕蔑地想,哼哼,這下有你們這些小兵蛋子好看。看看是你們的刀槍硬,還是我這炮筒子威力大。

    一寸多的火藥引子很快便燒完了,火藥被點燃的聲音卻異常沉悶,噗噗發出了幾聲低沉的聲響,便再無動靜了。伊布諾利正滿臉驕傲地等待著自己的炮筒把敵軍轟成肉泥,等了許久,這火藥桶卻遲遲沒有升起來。

    伊布諾利心頭猛然湧來一陣格外不好的感覺,他趕忙把地上剩下的火藥掏出來,手伸進去一摸,糟,火藥沫子全濕了,跟和了水的土一樣,黏巴巴的一團,還能滲出水來。

    伊布諾利破口大罵,手裏的火藥如今成了廢品,彈藥槍炮都成了無用武之地的東西,怎麽能不氣?西北的天氣本就幹燥,彈藥怎會濕了?莫不是營裏看守的士兵一時疏忽,彈藥靠著水放了?待這場仗結束,看他回營裏不好好收拾這些玩忽職守的家夥。

    這個想法剛浮上頭腦,伊布諾利便給推翻了。不愧是行軍打仗頗有經驗的老將,在軍隊陷入混亂之時還能保持一些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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