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身子如他的彪型大漢在門前嘰嘰喳喳亂作一團,七嘴八舌地討論他們彪將軍要單槍匹馬去大漠的事兒。

    胡彪威嚴怒喝不成,隻好捏了個五香花生放進嘴裏,嚼一嚼,滿嘴生香。他邊吃邊糾正他手下的錯誤:“不是我一人。還有方將軍跟著去。”

    底下人又哄作一團,說:“哎喲,那還不如您自個兒去咧!那方策方將軍,生的細皮嫩肉,想必連人頭都沒砍殺過吧!”

    胡彪橫眉一豎,說:“不得無禮。方將軍是柔弱了些,他是江南出生,水鄉養大的孩兒,你還指望他能有多厚實?跟咱們這些虎背熊腰的一樣?笑話。”

    胡彪搓搓手,把手裏一把花生盡數倒進嘴裏,含糊不清道:“行了,這事兒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太子爺有令,不叫我們帶著隨從。不然,我定帶你們幾個過去。”

    接著小聲嘀咕著:“又不是去打仗,怎的一個個如此激動?要邊疆局勢真是有變,到時候看你們這幫兔崽子還會不會在這兒說閑話侃大山……”

    此話一出,底下的弟兄更是不樂意了:“憑什麽太子爺不讓?他知道軍事作戰裏,最忌諱什麽?就是單獨行動脫離組織!還不帶隨從,他打沒打過戰役,會不會下命令啊……”

    胡彪皺了皺眉,沒再言語。隨他們說去吧,總之,天黑之前,自己定要出發。此次是他這個東北大將軍奉旨帶了一批人馬來臨陽進行軍事理論學習,從臨陽到西北當地省會薩滿,快馬行進得兩天一夜。今夜出發,到後日便能到了當地官府。

    軍師宋啟智不與他那些大聲喧鬧的粗漢子一般,他上前兩步,靠近胡彪,說:“將軍,當真隻你二人獨去?”

    胡彪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自顧自收拾著身上的鐵質護身鎧甲,說:“怎麽?你是不信,還是擔心?”

    宋啟智道:“非也。隻是,將軍此去,若西北真是發生什麽事端,你二人若是一個不慎遭遇不測,這……”

    胡彪哭笑不得:“宋軍師,我的好軍師!哪有這樣咒自家將軍的莫不是你想要我‘出師未捷身先死’?”

    宋啟智倒是滿臉的一本正經:“將軍,小人愚鈍,不知,不知太子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胡彪也不再與他繞彎子,歎口氣,坐到了桌前,說:“西北之事,太子爺懷疑其中有詐。況且那軍事總督張鎮海也是一副不了解情況的模樣,太子覺得事出有因,便叫我與方策將軍一道前去。

    既然是打探消息,定然不能大張旗鼓,要小心謹慎,越少人知道,越少人跟來才是。不過這西北定有太子布下的大網,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放心我們兩個。太子爺也是為我倆著想,這才沒叫我們帶兵前去。”

    宋啟智問:“那太子的意思,是不管真相如何,你們二人隻是去打探,不參與任何軍事活動,接著回來。哪怕是真有什麽動亂,也不摻手?”

    胡彪摸了一把唇上的胡茬,卻突然想起前幾日剛到臨陽時已經給剔幹淨了。隻好摸了摸頭發,說:“是了。”

    宋啟智長歎一口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太子不知情況,妄下命令,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胡彪笑笑:“你忘啦,太子爺可是換了人了。”手裏白玉般的瓷杯閃著光澤,映著麵前人精致的臉孔,“這新太子,可是比之前那草包強多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