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又推了推他,說:“快吃些吧,我看午膳你也沒怎麽吃。再不吃,這就該吃晚膳了。”

    歐陽勁鬆雙手環抱肩膀,挑了挑劍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捏了塊綠豆糕放進嘴裏,含糊不清道:“我看那宮女眼生的很,是新來的”

    阮若水輕捶了他一下,故作氣惱:“好哇,抱著我,還敢分神去看旁的女子。”接著小聲嘀咕:“幸好這些宮女都不如我好看……”

    歐陽勁鬆笑了一下,險些嗆到。趕忙端過茶水喝了口,順了順氣,好整以暇:“看來,有些人指揮下人指揮得不錯嘛。”

    阮若水作無奈狀,攤了攤手:“沒辦法,她們太喜歡我這個太子妃嘍。”

    氣氛有了些緩和見歐陽勁鬆眉頭舒展了,不與他說笑,阮若水臉色正經起來。

    “我問你,現今這西北之事,你作何想法?”

    歐陽勁鬆愣了一愣,拍了拍手指上細碎的糕點渣,轉過身朝著大殿走去。

    阮若水也放下了手裏的托盤,跟在他身後。

    沉寂許久,久到阮若水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提問了,歐陽勁鬆緩緩才開口。卻不是回答,而是拋出了個問題:“若水,你說,歐陽博文這人,我能不能信得過?”

    阮若水也明顯一愣,什麽?

    歐陽博文駐守西北邊疆,保家衛國乃是軍人的職責所在,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他作為晉國的一員將軍,定然是以國家利益為上。更何況,他身為皇子,必然有鞏固皇室權威的責任,此時西北戰亂,若得不到及時的解決,小糾紛演化成了大麻煩,他這個皇子下場如何,還真是個未知數。

    隻不過,歐陽勁鬆這是,對他不信任?是覺得他蓄意挑起鬥亂,與自己作對嗎?

    阮若水心裏一緊,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歐陽勁鬆與他相親的手足互相猜忌,互相傷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撇了撇眉,淡淡地說:“信得過,信不過,都不過是你一念之間罷了。”

    歐陽勁鬆竟笑了出來,似乎很愉悅地模樣,低低笑了兩聲,說:“是啊,一念之間。”笑意過後,眼裏卻閃過陰鷙,聲音也更加低沉:“天下與我為敵者,都不會有好結果。”

    阮若水了一驚,不明白他這種陰暗的想法是何時產生的,心裏有些隱約的擔憂。半晌,她低聲說:“景王既然是朝中命官,定然是以大局為重。你也不必太擔心他。”

    歐陽勁鬆不置可否,嗯了聲當做應答。

    “好了,現在與我說說你的排兵布陣吧?太子爺。”

    歐陽勁鬆轉頭看她,阮若水笑意盈盈,眼波流轉。

    縱然是在“女人無才便是德”的時代,歐陽勁鬆卻很是欣賞柳如霜如此的大氣和膽識。不似普通鄰家閨秀的羞怯和內斂,她一身豪氣,卻給他別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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